他颤抖着嘴唇将藏匿玉玺和玉印的地方告诉了沈清端,并叮嘱他将御前司调来乾清宫,方能与黎王有抗衡之力。

说罢,明侦帝眼角便渗出了几分热泪,心里已是后悔不迭。

当初,不该这么早地杀了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胞弟,若是云南王府的兵权还在,他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局面?

黎王心狠手辣,如今还留着明侦帝的性命未曾称帝,只不过是寻不到玉玺和玉印罢了。

他的心腹大臣们被黎王贬的贬、杀的杀,如今能依仗的竟只有眼前这个名为沈清端的文弱书生。

而知晓了玉玺和玉印藏身之地的沈清端而已卸下了伪装。

方才的温润如玉荡然无存,他沉下了面色,漆色的眸子里漾着深切的恨意。

他说:“陛下,可还曾记得我母妃贺云菀?”

作者有话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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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侦帝说出玉玺和玉印的藏身之地后, 沈清端便举起手里的匕首,往他未曾愈合的心口处重重地扎上了一刀。

这一刀既是绝了往昔的仇恨,也是了结了这位“变了性”的英伟君王。

而谋害君上性命的罪责则能安到黎王身上。

沈清端取了明侦帝腰间的令牌, 再佐以玉印, 方能调得动御前的皇帝亲卫,只可惜沈清端刚才将御前司调离皇城。

黎王一党便从西山疾驰而回,入城后,似是意欲将混在京城里的凌家军一网打尽,便让守城的士卒关上了大门。

沈清端得讯后暗道不妙,饶是想带着御前司们往另一处巷道离去, 却被黎王的人马堵了个正着。

因西山离京城路途略远了一些, 黎王带着孙皇后去往西山前暗自留了个心眼,让他的副将福熙驻守的京郊之侧。

若是西山有异, 他会立时燃放狼烟,只消瞧见狼烟的踪影,福熙便杀回京城,将逆党余孽杀个片甲不留。

只是沈清端身后立着的御前司却是变数之外的力量。

福熙也知他家殿下绞尽脑汁地想过不少法子收服御前司, 可那司正却梗着脖子只听玉印的调遣。

便是他家殿下也拿这种忠直之臣毫无办法。

这逆党之首凌序是如何调遣得了只听命于玉印的御前司?

福熙尚未想明白里头的关窍, 便见沈清端举起了藏在袖中的玉印, 气势斐然地冲着福熙喊道:“黎王欺君罔上, 谋害君父, 罪不容诛。”

话音一落。

福熙先是一怔, 而后再不屑地笑道:“御前司的亲卫再精锐, 还能抵的过殿下的五万私兵吗?”

福熙是有恃无恐, 京郊之处尽皆藏着黎王的私兵, 只有他放出信号, 那些私兵们便会第一时间冲进京城救驾。

沈清端听罢不过挑了挑眉, 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:“五万?黎王比我想的还要厉害一些。”

他本以为黎王靠着黎王妃一家的相帮,以及这些年的汲汲经营,至多有个两三万私兵罢了。

谁成想竟有五万之多。

福熙高高地居于马匹之下,睥睨着下首的沈清端道:“如今你知晓怕了吧?若即刻投降,我且能留你一个全尸。”

话音未落。

沈清端却懒怠与这个蠢人再多费口舌,当即便举起玉印,落下第一句军令:“尔等应遵明侦帝遗愿,与贼寇死战不休。”

即刻间,那些御前司们便持着兵刃朝着福熙冲来,黎王的亲卫与明侦帝的亲卫们混作一团。

战到一半时,福熙一党渐落下风,便不得已放出讯号,要京郊处的援军进城增援。

他们边打边退,直等了半个时辰却仍是不见援军的踪影。

福熙蹙着眉问:“人呢?”

几个心腹下属也正疑惑的厉害,又一连放了好几个讯号,却仍是不见援军赶来。

这时,翻身上了马匹的沈清端才将福熙这一批残党逼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