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件那朝思暮想的人正靠坐在软塌之上,手里捧着的正是一件红艳到糊了人视线的嫁衣。

永哲心口存着的那一股郁气愈发翻涌而上,放在心口上疼宠的女子竟是要嫁给别的男人?他便是不想发怒,此刻全身的血液与骨肉却都在叫嚣着释放怒意。

沈少柔早听见了永哲闹出来的动静,却只说了一句:“我这便要嫁人了,陛下还是要与我避嫌才是。”

避嫌?

她自小就陪在他身边,和相父一齐伴着他坐上那冰冷无比的龙椅。

怎么避嫌?

她本来就是他的。

“少柔。”永哲敛下了自己眼眸里的光采,唤了一声后便欺身上前抢过了她手里的鲜红色嫁衣。

沈少柔方欲蹙眉,却已被人拦腰抱起,天旋地转间已被那人压在了床榻之上。

永哲扯开了那条只绣到一半的嫁衣,正铺在沈少柔身下。

“柔儿想嫁给谁?不如你我先在这嫁衣上做一回夫妻吧?”永哲俨然是一副疯魔了的模样。

鲜丽的大红色衬上她洁白莹润的肌肤,愈发显出几分勾人心.魄的摄.媚来。

沈少柔方欲挣扎,永哲却已埋首在她脖颈处,颤着语调说:“朕已与那些冥顽不灵的大臣说过了,便再向柔姐儿你允诺一边。往后,后宫里只有皇后一人。”

这话一出,沈少柔也是眼圈一红,到底是没有再挣扎下去。

*

远在江南的沈清端与苏荷愫收到了柔姐儿的家信,仔细地瞧过一回后,便笑道:“还是陛下有手段治柔姐儿。”

苏荷愫也笑道:“儿孙自有儿孙福,孩子们的事儿,我也不多想多管。但是我前头碰上了从前女学的一个学生,如今她竟在江南也办了个女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