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端朝着苏山使了好些颜色,苏山也没了法子,便叹道:“这芸娘是左相养在外头的外室,因事涉朝政之事险些被人杀了灭口,你爹爹我使了好些法子才将她救了下来,因无处安置才以妾室的身份入了咱们府上。”

他小心翼翼地避人耳目,只生怕左相的人会发现芸娘的存在,谁成想竟瞒不过陈氏,还闹出了这么大的误会。

苏荷愫后知后觉地从沈清端的肩头探出脑袋来,泪珠还噙在眼角,鼻头更是哭得通红,瞧着好不可怜。

沈清端忍俊不禁,替她拢了拢凌乱的发丝后,只叹道:“夫人误会了。”

送走满脸赧然的苏荷愫后,沈清端才收起了脸上的笑意,木着一张脸对苏山道:“我劝过国公爷,国公夫人对您情谊笃深,以妾室为名安置芸娘多有不便……”

苏山也似卸了力气般陷在太师椅里,思忖半晌后还是辞别了沈清端,急冲冲地去了陈氏院里。

这话还是要和老妻解释一番,省得她误会了自己。

沈清端目送着苏山离去,忽而低头抚了抚自己满是泪痕的肩头。

思及苏荷愫方才痛哭不止的泪容,心下不禁暗暗告诫自己:往日不论有何种难言之隐,都不能如苏山一般以纳妾为由遮掩一二。

作者有话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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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后日6哦

? 23、吻

沈清端与苏荷愫赶在黄昏前夕回了沈府, 两人先去拜见了曾氏,而后则相携着回了新房。

苏荷愫意兴阑珊,似焉了的小猫一般陷在美人榻里, 连绿韵呈上来的糕点也不肯用了。

沈清端心内担忧, 也破天荒地不去书房研读经文,只走到苏荷愫身旁,笑道:“夫人可是为了岳父岳母的事不快?”

苏荷愫万分扭捏地瞥了沈清端一眼,而后说道:“爹爹是怎么了?缘何和左相贪污一事扯上了关系?”

提及此事,沈清端倒是不置一词,任凭苏荷愫抛着如何含情脉脉的媚眼, 他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淡然模样。

只是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该往哪儿挪放。

苏荷愫得不到答案, 只得气鼓鼓地鼓起香腮,背过身不肯去瞧沈清端。

沈清端但笑不语, 拾起衣衫下摆后便蹲下了身子,视线与苏荷愫齐平,漆色的眸子藏着令苏荷愫脸红心跳的柔意。

“我与夫人打个赌。”

苏荷愫本在假意生闷气,如今被这般漾着缱绻宠意的眸子一瞧, 竟是鬼使神差地应道:“好, 夫君要赌什么?”

“就赌岳父和岳母有没有和好一事。”

这本就是苏荷愫牵肠挂肚之事, 她闻言立时应道:“该怎么赌?”

沈清端将正在洒扫博古架的绿韵唤了过来, 让她寻个脚程快的婆子去苏府里问一声, 只问承恩公是否被陈氏请进上房即可。

“若是和好了, 夫人便不能再追问左相一事。若是未曾和好, 我便原原本本地将这事告诉夫人。”沈清端颇为笃定地说道。

苏荷愫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, 且不说她了解自己的母亲, 即便是父亲有难言之隐, 以母亲的性子也总要晾他几日才是。

她虽是不懂朝政之事, 却纳罕着夫君为何会与爹爹在书房议论秘事,若是爹爹在外筹谋大事,她不能两眼一抹黑,总要知道些事宜才是。

“好。”她也爽快地应了下来。

绿韵果真去外头寻了个手脚干净的婆子过来,递了一角银子后便派她回苏府跑一趟。

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后,那婆子便满头大汗地回了沈宅,红着脸将苏府上房里的事一股脑地说了出来。

原来苏山先是从书房赶去了陈氏的院子里,起先陈氏还不许他进屋,后来禁不住他的软磨硬泡,让红袖出去说了一句:“国公爷怎么不去新姨娘那儿?”

苏山脸色窘红一片,忙道:“夫人误会了。”

红袖这才进屋去通传,不消片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