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卷起地上的落叶,狭小的羊肠小道里便只剩下了苏荷愫与沈清端二人。
苏荷愫双眼红肿,不消细看便知她痛哭过一场,沈清端心下愧怍,便上前替她遮住了拂来的寒风,道:“我与德阳县主有些旧时的渊源。”
嗓音哑然,裹着些飘渺无痕的伤怀。
苏荷愫虽是赌气,可太过好奇沈清端口里的“渊源”与旧时情爱有无关系,便瓮声瓮气地问:“什么渊源?”
“在云南王府还未覆灭时,明侦帝为我和她赐了婚,若父亲没有被安上谋逆叛国的罪名,我应已将她娶进了王府的大门。”沈清端坦坦荡荡地迎上了苏荷愫打量的目光,如实说道。
作者有话说:
明天不更新
补在后头23点(一万字)
推一下基友的连载文
《映儿》宴时陈羡
江家没落后。
为了替双亲还债赎身,被逼得走投无路,江映儿求到了淮南首富闻家的门前。
对于这样一个为了金钱利益,随意能够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。
还是受过良好闺训的相门嫡女,闻衍起先是嗤之以鼻,不屑一顾的。
可为了搪塞家中,不得不与她貌合神离。
无妨,只要与她生个孩子后和离,家中便再也不会约束管制他了。
婚后。
好在,她规矩守礼孝敬长辈,侍奉里外乖巧懂事,从不逾矩半分,追问他的行踪。
就连他不得已带回了昔日受苦受难旧相好的妹妹,朝她提出想要安置在身边照拂。
她也微笑着,并未露出一丝不悦,打点妥当,乖到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。
闻衍想着,就冲她这么听话,又顺他心意,等生下来了孩子。
他也不是不能够,容她在身边相守终老。
其实这样,想想也不错。
万万没有想到的是,孩子刚生下来,他被外遣去粮道办差三月。
归家时,素来听话的乖妻,仅留下一封和离书早就没了影。
只剩下他和襁褓里的孩子。
在对望中,红着眼睛哽了声息。
? 26、新年
寒风呜咽, 此起彼伏的嘈杂声响扰得苏荷愫听不清沈清端的话语。
隔了好半晌,她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沈清端话里的言外之意。
原来他便是嫂嫂嘴里的序小王爷,十二岁时便不幸死去的那位天潢贵胄。
他与德阳县主有过婚约, 是以今日在暖阁时才会这般失态。
沈清端将他与德阳县主的渊源和盘托出, 苏荷愫本该如释重负才是,可此刻的她却觉得心头的憋闷感比之方才还要更甚几分,压得她连气也喘不过来。
沈清端静默着伫立在她身侧,他只穿了件单薄的外衫,被四面拂来的寒风一吹,衣衫下摆随之摇曳飘动, 平添几分孤寂之感。
饶是此刻他曜石般的眸子里尚未攒动着惧怕之色, 可心口已填满了泛着苦涩的不安。
他怕。
亢长的沉默后。
苏荷愫率先打破了僵局,她扬着红肿的杏眸问:“那你如今对她……可还有情意?”
沈清端一怔, 而后便在苏荷愫殷切的目光下回答道:“我与她一起长到八岁,早知我会娶她为妻,便以为那等相携相伴的情谊便是男女之间的心悦。后来云南王府覆灭,直至今日我改名换姓遇上你, 才知昔年我对德阳不过是兄妹情谊。”
说罢, 沈清端便将笃定且真挚的目光落在苏荷愫身上, 心间迫切不安, 等着她的回音。
苏荷愫冷峻的神色也有所松动, 只道:“此话可当真?”
“当真。”
这也算是成亲以来, 沈清端头一回表露自己的心迹, 苏荷愫哪里还记得方才的委屈, 已是破涕为笑道:“可你害我哭了一场。”
沈清端却是对她的眼泪束手无策, 方才与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