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月便进京了,连我都拗不过父皇,要嫁为贺家妇。你还念着那谋逆的死人做什么?”
往常朱楼公主如此评议凌序,德阳县主总会梗着脖子与她争论一番。
可今日她却只是垂下了眼睫,愣了半晌后,才喃喃出声:“是了,不该再念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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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让这几日往承恩公府跑得的确是勤了些。
苏景言下值时总会在苏府的红漆木大门前遇上长姐与陆让,二人一前一后地提着灯笼,虽差了个身位,可氛围却融洽的很儿。
送走陆让后,长姐总会面色如常地与他说:“阿言,陆神医为涵姐儿看诊辛苦,我送送他。”
颇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。
苏景言也不往深处追问,只问了几句涵姐儿的状况后,便伴着苏月雪一起往内院里走去。
于氏生了副玲珑心肠,知晓婆母和善,夫君最为信赖爱重大归的长姐,便将自己嫁妆里的药材大多送来了和风院。
苏月雪感念于氏的好处,瞧了眼身侧出落得英姿焕发的苏景言,只道:“我听说,菡萏去你们院里伺候了?”
苏景言一怔,凝着神思索片刻后,似是忆起了菡萏曾是长姐身边的贴身大丫鬟,长姐出嫁后不知何故留在了承恩公府伺候。
如今竟是去他院里做活了?
廊道上挂着的灯笼烁着些微弱的光芒,虽不至于晃了眸子,却能将昨夜秋雨打下来的梧桐落叶照清楚大半。
苏月雪见苏景言面有疑惑之意,便将心内的告诫之语压下不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