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吩咐她们在临窗大炕上铺好锦被。

换好寝衣的沈清端从插屏后绕了出来,清润的面容上浮现了几分不解:“为何要在炕上铺被子?”

苏荷愫也换好了寝衫,正对着梳妆镜卸下钗环,闻言则应声解释道:“我是想让夫君睡个好觉的意思,绿韵还替我灌了汤婆子,断断冷不到哪里去。”

话音甫落,沈清端已走到梳妆镜前,将苏荷愫一把拦腰抱起,遣退了绿韵后便将她放在了床榻之上。

烛火尚未吹灭,沈清端俯身在苏荷愫颈窝处轻咬了一句,说出口的话也颇有几分幽怨的味道。

他道:“怎得还要让我独守空房?”

脖颈处传来些酥麻之感,细细微微的触感,并不怎么刺痛。

只是沈清端甚少有这般情绪外露的时候,苏荷愫一时间竟也有些怔然,羞意从心口爬上了眉梢。

“是想让夫君睡个好觉,并非是要让你独守空房的意思。”她嗫喏着辩道。

话一出口。

苏荷愫才渐渐地回过味来,“独守空房”这词与沈清端凑在一起,实在是有别扭。

沈清端起先只是想逗弄苏荷愫一番,毕竟明日天刚蒙蒙亮便要起身去春闱考场。

只是如今温香软玉在怀,旖旎的情意再想压已是太迟了些。

他索性便吻上了苏荷愫的唇,将她今夜意欲让自己独守空房的念头扼杀在摇篮中。

外间守夜的绿韵听见里头的声响后,才是愣了一会儿,而后才红着双颊道:“明日要考试,怎得还这般……”

余下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口了。

*

一声鸡鸣划破了夜幕留下的寂静。

绿韵半宿没合眼,念着时辰差不多了,便起身推开上房的屋门,先是隔着帘子唤了一声,听得里头响起些窸窸窣窣的声响后,才撩开帘子走了进去。

沈清端已洗漱完毕,瞧见绿韵后便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
绿韵顺着他的目光往架子床上一瞥,只依稀瞧见她家夫人半遮半露的香肩,只这一眼,便能料想着她家夫人和姑爷昨夜是何等荒唐的行事。

“不必吵醒她,让她睡吧。”沈清端说罢,便拿起苏荷愫为他备好的包袱,起身往外头走去。

小五也早早地起了身,一边替沈清端背着包袱,一边说着“蟾宫折桂”等的吉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