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荷愫倒也不是个怯懦的性子,况且父亲和母亲乃至二哥也在,她也无甚好怕的。

她是沈清端的正妻,该害怕和理亏的人并不该是她。

“那便去。”苏荷愫道。

陈氏笑着夸了幼女一声,便要领着她往和风院走去,并道:“咱们一起去看看你长姐,这几日那陆神医来的格外勤,我本以为是涵姐儿有什么不好,那一回去了,却见他在廊道上和你长姐拉拉扯扯。”

苏荷愫听罢也笑道:“陆神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只在长姐也。”

母女两人走到游廊上,正巧听得身后响起了一阵吵嚷之声,便听得夏双慌慌张张地呼唤道:“太太,三姑奶奶。”

“宫里传出了信儿,说是苏贵妃戕害七皇子,惹得陛下大怒,已关进了冷宫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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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28、慌乱

夏双这话说的慌慌张张, 陈氏一开始听不真切,听明白后直吓出一声冷汗来。

春望边沉声斥她没规矩,边扶着陈氏的后腰替她顺气道:“太太别慌, 许是传信的人听错了也未可知。”

苏荷愫也拧起了柳眉, 杏眸里流转着深深的担忧。

姑姑是个性子恬淡之人,就是过分心善才会在宫内寸步难行,又怎么会做出戕害皇子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来?

她问夏双:“是谁递来的信儿?可有告诉爹爹和二哥?”

夏双慌忙点头:“梧桐去报信了,老爷让我告知夫人一声,省得听见外头传起些流言蜚语,咱们自家倒乱了阵脚。”

苏贵妃在宫里的光景与承恩公府的权势息息相关, 即便不论这一层, 苏贵妃也是陈氏自小看顾着长大的小姑子,情分比之寻常姑嫂间更深厚几分。

她是真心实意地担忧苏贵妃, 只道:“不拘使多少银子,去张瑞正置办在京里的私宅候着他,总要问出娘娘的消息。”

吩咐完夏双,陈氏便由苏荷愫搀着往外书房走去, 苏山与沈清端也得了信儿, 正商议着该如何进宫探听贵妃的消息。

天子一怒非同寻常, 且明侦帝又不是个心软和顾念旧情之人, 是以他们对苏贵妃的处境愈发担忧。

苏山与那御前的张瑞正有几分交情, 逢年过节都送去了丰厚的节礼, 连带着贵妃娘娘前段日子赏下来的红珊瑚花树也送去了张府。

是以他便让梧桐去张瑞正的私宅里跑了一趟, 只是足足候了两个多时辰, 却只得了那看门的小厮一句:“干爷说不见外人。”

沈清端的脸色愈发阴沉, 虽与苏荷愫相携而立, 可眉宇间的忧愁淡漠却此消彼长, 将他往日里的清润风姿尽皆湮没。

苏山正陷在紫檀木太师椅中,手里摩挲着胞妹临进宫前为他缝制的荷包,上头针线严密,绣着挺翘的青竹。

他说:“冷宫里那些伺候的奴仆们俱是捧高踩低之人,娘娘心善,还不知要在那儿受什么苦。我得进宫去求求陛下。”

说罢,便吩咐着小厮们备好马车,即刻便要入宫。

沈清端却出声阻拦了他,道:“岳丈大人且慢,您在朝中未领实权,等闲不得进宫觐见。即便是陛下召见了您,一句后宫之事不容臣下置喙就将您挡了回去。”

苏山也知沈清端这话说得在理,只是此刻他心急如焚,连张瑞安那里的路子也使不通,难道还能眼睁睁地看着胞妹落在冷宫里受苦不成?

陈氏已是红了眼眶,攥着苏山的臂膀,叹道:“早知这宫里这等尔虞我诈,便不让她进宫,咱们一家人再想法子避祸就是了。”

苏山将陈氏揽进怀中,温声劝慰道:“当年娘娘被一荒.淫.无度的监军看重,那监军颇有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