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国公夫人徐氏正坐在她的身侧,方才瞧见于氏失态时便已捏紧了手中的帕子,如今愈发惴惴不安,忙问陈氏:“可是嫣然出了什么事?”

陈氏回身攥住了许氏的皓腕,喜盈盈道:“嫣然有喜了,你可要做外祖母了。”

作者有话说:

抱歉大家。

今天又去医院了,爷爷年初一都没回家。

以为能写6000,希望爷爷能早点好起来,也希望大家的家人身体健康。

我努力不断更。

? 36、殿试

此番谢宴本意是为了扬眉吐气, 谁成想于氏竟诊出了有孕,陈氏再顾不得与人置气,吩咐嬷嬷们好生照料于氏, 让她不必再来前头迎客。

徐氏方才还眉宇沉沉, 此刻却攥着陈氏的手笑道:“总算是对得住你们苏家了。”

陈氏素来与她交好,闻言只佯作不悦地数落她道:“什么对不对得住?我当我是那等恶婆婆不成?嫣然和言哥儿成婚才多久,便是没有喜讯又如何?”

徐氏高举起斟满了酒的杯盏,一饮而尽后道:“是了,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姐姐君子之腹了。”

苏荷愫见她二人一人一杯酒下肚,顿时也上前凑趣道:“这酒这样好喝?不若让我也喝点吧。”

陈氏将面前摆着的果酒递到了身后的红袖怀里, 只道:“你想得美, 喝些热茶就好了。”

话音未落。

邻座席上的刘氏带着秦媛来给徐氏敬酒,往日里趾高气扬的样子荡然无存, 只剩下谦润和善。

“国公夫人好气色。”刘氏笑着赞道。

秦媛也一改从前骄矜蛮野的模样,羞涩地垂下头,朝着徐氏敛衽一礼,端的是一副端庄秀雅的闺秀模样。

刘氏与秦媛如此殷切, 徐氏便也拉过了秦媛的手, 细细地打量她一通后, 才笑道:“是个知礼的好孩子。”

陈氏斜眼瞥了刘氏母女, 瞧她们笑得分外拘谨的模样, 便知她们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。

不过是徐氏的嫡幼子如今尚未婚配罢了。

倒也算是门当户对。

陈氏不是个阴毒之人, 与刘氏虽有龃龉, 却不至于毁了人家的姻缘, 是以只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喝茶。

徐氏则与刘氏相谈甚欢, 还约下了来一回去刑部尚书府上赏玩一日。

待刘氏心满意足地离去后, 徐氏才收起了笑意, 凑到陈氏身旁问道:“姐姐可是不喜欢秦夫人?”

陈氏抿了口茶,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你那个儿子性子跳脱,与秦家小姐这性子倒也有几分契合。”

她如今说话做事愈发沉静自持,并不提刘氏的为人,半句话也套不出来。

徐氏也道:“是了,回去我与国公爷商量一番,总要将育哥儿的婚事早些定下来才是。”

宴至中途。

正在男宾处待人接客的苏景言得了信儿,起身走到沈清端旁耳语了片刻,两人便一齐走到了承恩公府的大门口。

略等了片刻,便见从西街外遥遥驶来一架香车宝辇,待走近了一瞧,便见上头的挂着公主府的旗帜。

苏景言立在石狮子旁,瞥了眼身侧清濯挺拔的妹夫,心里实在是疑惑不解。

贺家公子来承恩公府赴宴,为何点名要他陪同?莫非是清端中了会元,将来指不定有个青云前程,贺家公子便欲与他先行结交一番?

苏景言思绪凝滞时,却见贺成已捧着绣边金线的礼盒下了轿撵。

不过几息的功夫便已走到了他的身前。

贺成一身宝蓝色的鹤纹云锦长衫,东珠为冠,锦靴为底,远处拂来的微风恰巧吹起他衣衫的下摆,绣边金线摇曳生姿。

苏景言只在心底暗暗咋舌:怪道说这贺家富可敌国,这装束比被关在东宫禁足的太子还要张扬几分。

如今这贺成非但是名躁天下的诗书大家,更是娶了嫡公主的驸马爷,苏景言一时也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