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胎凶险一事。”

说着,他便将手脚冰凉的苏荷愫搂进了怀中,叹道:“生死有命,并非你我可左右。”

苏荷愫的确是对于氏的死怀有愧疚。

若是她再多去承恩公府看望于氏几回,想尽了法子劝她放下那些繁文缛节,让陆让好生诊治一番,她会不会安然无恙地度过生产这一劫?

她这几日的失态连陈氏也看在眼里,已明里暗里地劝过她,要她不必将这事的罪责揽在自己身上。

可苏荷愫仍是心里难受的很儿,只觉得于氏这一生太过可悲。

可悲在何处,她又想不明白。

沈清端见她神色仍是无比凝重悲怆,便只得将她扶到雕花细木贵妃榻旁,将道理掰碎了劝慰她:“京城里难产死去的妇人不少,更别论那些生来缺胳膊断腿,路遇歹徒被乱刀砍死的百姓。各人有各人的缘法,这实在不是你我能担下的责任。愫儿很不必这般自苦。”

苏荷愫听后倒是默了良久,冷凝的神色也有所松动,她扬起氤氲着泪意的杏眸,忽而问沈清端:“嫂嫂的死和《女德》、《女训》有几成关系?”

沈清端愣在原地,好半晌才恢复了以往清明的神色,问:“愫儿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
“嫂嫂是耗尽气血而死,死的太过凄惨。陆让来寻你喝了几回酒,有一回我听到他说,若是嫂嫂愿意褪了衣衫让他施针诊治,断不会拖到今日气血不足而难产死去的局面,对吗?”

陆让的的确确是说过这番话,并且沈清端也知晓陆让不是个爱空口白牙说大话了的人,只是斯人已逝,再去评议于氏生前的做法已是无益。

他便叹道:“长嫂是个端庄得体的大家闺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