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宴的视线从人事不知的皇帝身上收回来,只是冷眼看他一眼,只留下一句话,“别急,凶手还没找到。”

随后转身离去。

“都下去吧,我要陪父皇一会儿。”沈皓一副好儿子地样子,跪倒在龙床前。

侍从们撤下后沈皓收起脸上的悲伤,从地上站起。

他看着皇帝,“父皇,现在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手,结局已定,饶是你再疼爱他,皇位都是我的。”

沈皓的眼中显露狠意,随后干脆离去,不再理会背后那个‘凄惨’的人。

沈宴端坐在马车上,闭目养神,突然马车钻进来一个黑影。

沈宴毫不意外,反而宠溺地笑了下,看向那个黑影。

只见出现在视线里的是方才为皇帝诊断的御医。

只见那御医顶着一张男人脸‘娇俏’地笑了下,“我厉害吧!”

“真厉害。”

那人开始讲述自已今天多困难才不露馅……

沈宴看着那张脸轻咳一声,“扶歌,能不能先把你的伪装卸下来?”

他实在是不习惯和一个‘男人’共处一室,就算知道是她,也是止不住地起鸡皮疙瘩。

孟扶歌双臂一抱,“怎么?你不是喜欢我的一切吗?换了张脸就不行了?”

沈宴顿时有些汗流浃背,“当然行,不过就是有点怪怪的。”

孟扶歌不再逗他,一把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下来,身上也有不少伪装,也被她扯得衣衫凌乱。

沈宴眸光微闪,清了清嗓子。

孟扶歌收拾好自已,邀功般的往前一凑,“我方才一出手便将皇帝全身经脉震断了,绝无复原的可能,是不是给你报仇了?”

沈宴看着关心自已的人儿,轻嗯了一声,一手将她揽入怀中。

“就是不知那人会不会言而有信。”

沈宴道:“他会的。”

孟扶歌头一次见沈宴这般信任一个人,还是那个狗皇帝身边的人。

“为什么?”

“因为他姓安,忠义侯府的安。”

京城一时间风雨欲来。

大殿中,臣子看着空悬的龙椅,一阵烦忧,国不可一日无君,现下圣上又是那种情况,看来盛国要迎来新的国君了。

沈皓自认为那个位置已是囊中之物,不免有些猖狂。

“孤知道诸位大臣的烦忧,现下稳住朝堂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沈皓话语刚落,太子阵营的人连忙应声,“还请太子以盛国为重,即刻继位,稳固我盛国根本。”

这话一出,不少大臣也纷纷应声,毕竟太子乃是正统,虽然才学有限,幸在后院子嗣丰盈。

凌王虽然有文韬武略,才学上乘,但是却……哎……

众人见凌王很是平静,似乎已经接受了现实。

奇怪的是凌王阵营的大臣竟一声不吭,既不站太子,也不站凌王。

“望太子殿下以盛国为重,即刻继位。”

声量越来越大,沈皓朝那好像走神似的沈宴嘲讽一笑,沈宴你终究敌不过孤!

“众爱卿……”

“奴才有本要奏!”

一道尖锐的声音阻断了沈皓,一直走神的沈宴嘴角微勾,看向来人。

只见那人竟是皇帝身边的安公公!

沈皓皱起眉头,“你不是在伺候父皇吗?”

“奴才有要事要奏!”

“一个奴才竟还敢上朝堂奏疏,怕是笑话,来人……”

安公公丝毫不惧怕沈皓,他转向凌王跪下,埋头道:“奴才要奏太子杀害圣上,罔顾人伦!”

……

一时间气氛冷凝。

沈皓暴起怒吼,“你个狗奴才,竟然敢陷害孤,孤要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

他拔出旁边侍卫的佩剑,上前就要将安公公斩杀于剑下。

安公公坐在地上连连后退,那剑将要落下时,一只手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