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也不知道啊。”
“谁知道呢?”
陆宴清目光沉沉,视线扫过众人定在陶伊人身上。
“世子爷,这世子妃出了事情你质问我们有什么用啊,这大半夜的,还能是我们害了世子妃不成,指不定是世子妃自已不小心。”陶伊人说的很是有恃无恐,不似之前韬光养晦的样子。
“对啊,对啊,堂兄,孩子没了,你也不要难过,还……”陆晖泰随声附和,眼中的精光却一览无余。
陆宴清目光如炬,心中愈发愤懑,“大夫还没出来,你怎么这么确定孩子没了?”
陆晖泰面上一惊,陶伊人赶紧接话,“他嘴巴笨,怕世子难过,就说一下最坏结果,世子别介怀。”
陆宴清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,发出咔咔的声音。“如果让我知道了此事是何人造成的,我必不念亲情,饶他不得。”
陆晖泰随之一颤,眼神有些慌乱,陶伊人却不管不顾,“世子爷好大的威风了,还没有没有结论就说出这般不顾亲情的话。”
“是啊是啊,都是一家人,何必把话说的这么绝对呢。”
“要我说,怀孕的人就不要多动,我看世子妃天天出来溜达,指不定就是这个原因。”现下场面乱糟糟的。
陆宴清太阳穴处的青筋爆了起来。
“不顾亲情的不是世子,是你和这个毒妇。咳咳……”
众人闻声望去,只见姜贞被丫鬟搀扶着走过来。
她的眼神盯着陆晖泰,看着他慌乱的眼神心中一片漠然。随即看向陆宴清,面上无惧,“世子,我知道贼人是谁。”
陆晖泰紧张地心脏都快跳出来了,“堂兄,别听她的,她疯了。”边说边去拉扯姜贞。
“拉住他。”
陆宴清没理陆晖泰,只看向那病弱夫人,“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?”
姜贞凄然地望着陆晖泰,“望世子替我做主,我的孩子便就是陆晖泰和陶伊人弄掉的。
“不顾亲情?呵,任何人都有说这句话的资格,唯有你陆晖泰没有””
陶伊人痛心疾首地说:“姐姐你不要因为自已没了孩子就怪夫君和我,你是因为身体寒凉,这和我与夫君什么关系,再者又和世子妃有什么关系啊?”
面上一副委屈的样子。
姜贞直立了下身子,万念俱灰道:“我身体寒凉是因为陆晖泰给我的香囊里面有藏红花,而之前这香囊我也给过世子妃。”
陶伊人会心一笑,“那香囊呢?拿出来让我们看看。”
“香囊从我落红之后便不见了,从我的住处拿走一样东西,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人只能是陆晖泰。”姜贞的脸色白了白。
被扣住的陆晖泰此时也反应过来勃然大怒,“没有证据就这般血口喷人,我是你的夫君,你竟这般不顾及我。”
姜贞痴痴地笑了下“你都不顾及我,我为何要顾及你。”
陶伊人靠近姜贞,面露委屈,“姐姐,没有证据就是信口胡言,出嫁讲究三从四德,你做出这般事,不仅伤害了夫君和我,也是想让你娘家蒙羞啊。”
“谁说我没有证据,这便是。”姜贞从容不迫地从身旁丫鬟手中接过一物递给陆宴清。
“姐姐,千万不要为了报复伪造证据啊。”
姜贞没有理会陶伊人的挑拨之言。
陆宴清接过定睛一看,是那晚和施浓怀中一模一样的香囊,不过施浓的那个已经被自已替换了香料。
一阵微风徐来,[不对,这香囊上还有施浓身上的茶香味。]
陆宴清似乎明白了什么,星眸微转,眸光加深,“来人,去查此物出处。”
那修长五指中的东西才显出模样。
陶伊人盯着那物面上血色尽失,不似方才咄咄逼人的模样。“怎么可能?”
只见被人扣住的陆晖泰已经惊慌失措了,[此物不是早就被自已处理了吗,怎么姜贞手中还有。]
再愚笨的人也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