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阴恻恻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，“就知道你靠不住。”

九霜猛地转过身，顿时呼吸一窒，“你……是鲛人！”

原本在岸上的戈潜竟出现在她面前！

他的上半身暴露在海水中，黑色鳞片零散排布，从手腕开始黑鳞密布，然后是张着利爪的手蹼，与人鱼快要蜕化的手蹼完全不同。

他的下身是黑色鲛尾，最明显的便是那锐利的鱼鳍，坚硬如刺，浑身都为战斗厮杀而生。

九霜只从传闻中听说过，鲛人有一残忍的习性，便是同类互食。

她屏住呼吸，不自觉地远离他。

戈潜眼中意味不明，“怕了？”

“……没有。”九霜现在心中翻云覆雨很是痛苦，他是鲛人，难道他接近自已……

戈潜好像有读心术一样，突然温声道：“我是爱你的，九霜，难道你不相信我吗？”

“生为鲛人不是我自已可以选的，之前鲛人做下的一切我都无可指摘，但那不是我做下的，之前一直不敢告诉你就是怕你会乱想，让我们有隔阂。”

“我实在担心你有意外，不得不下海域来找你，九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