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”阎迟回答完,接过保镖递过来的手机,猛地砸向廖珍珍,语气狠厉,“亏他把你当成朋友!”
“唔……”廖珍珍使劲地摇头,满眼恐惧。
“让她说话!”阎迟烦躁地点了支烟。
吐出一丝厌恶,阎迟缓缓坐在沙发上。
“我,我拿褚开当朋友,是,是褚开,他不拿我当朋友,”廖珍珍被吓得语无伦次,跪在地上说,“他明明和你是那种关系,却始终不肯告诉我,始终不承认!”
阎迟夹烟的手轻轻放下,吐出的烟雾里裹挟着狠意,“我和小开的关系,他承不承认,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!”
“说吧,”阎迟语气中带着不耐烦,“你想拿照片和我换什么?”
廖珍珍紧闭双唇,瑟瑟发抖地抬头瞄向左右几个保镖。
是她把阎迟想简单了,她早该想到,就算阎迟现在是个歌星,但始终是阎家的人。
阎家的产业遍布各地,阎迟作为继承人,能在这种地方轻易调出保镖,手中的权势,肯定比阎影初大。
“是阎影初,他说只要我拍下有用的照片,他会帮我当导演。”廖珍珍全盘托出,努力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。
她青紫的嘴角发出嗤笑,“就因为照片上是褚开,我动了恻隐之心,才没有把事情汇报给阎影初,而是直接告诉了你。”
烟头被碾灭,阎迟胸腔的怒意直抵眉心。
“没有我廖珍珍,还会有其他人,”廖珍珍苦笑的声音带着悔意,“要不是我被逼得没有办法,我才不会伤害褚开”
她又拔高声音,企图削弱自己的罪恶感一样,对着阎迟怒吼,“他就是个软性子!和你在一起,只有被欺负的份儿。你去招惹哪个Omega不好,非要招惹他一个Beta!”
“那天是我拍下照片,要是其他人,他现在恐怕早被阎影初绑走了吧!”
廖珍珍的声音刺耳,也刺得阎迟更加警觉。
阎迟眉眼紧拧着。
没想到外人没敢监视他们阎家人,阎影初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监视他。
他起身抬脚,踢了一下摔碎在地上的手机碎片,低沉的嗓音有力反驳,“小开我会照顾好,轮不到你动恻隐之心。想拿他的善良作为你丑恶行径的借口,你打错算盘了!”
说完,阎迟便快步离开房间,保镖依旧守在房间门口。
返回和小菱角的房间,阎迟冲了个澡,换了身衣服,才提着行李箱返回褚开的房间。
他刚走到门口,褚开便打开了房间门。
阎迟嘴角上扬。
真是心有灵犀。
他快走两步,忽地松开行李箱拉杆,搂住褚开的腰肢,趴在褚开肩膀处,微眯着眼睛,轻声说:“好累啊宝宝,我才刚度过易感期,他们就让我收拾行李离开。”
“我也不想待在这里了,我们回家吧。”他牵着褚开的手走进屋内。
“松开,”褚开甩开阎迟的手,刚睡醒的声音带着沙哑,“你易感期结束了,我就先走了。”
“不要,小开,我不会放你走的,”阎迟又抓住褚开的手,将人捞进自己怀里,低头撒娇,“宝宝,我现在情况还不稳定,随时可能突发第二次易感期的,别离开我。”
“宝宝这几天也辛苦了,我帮你收行李。”阎迟轻吻一下褚开的耳垂,轻快地去帮褚开收行李。
褚开的行李本就规整,阎迟将衣柜和卫生间检查了一遍,就收拾好了。
他提着行李箱转身时,站在原地的褚开满眼疑惑地盯着他,迟疑地问:“真的会连续突发易感期吗?”
“当然了,”阎迟一手提着行李箱,一手牵起褚开的手往门外走,“我很脆弱的。”
“宝宝,”他微微弓腰,眯着眼睛看向门口自己的行李箱,“帮我拿一下我的行李箱。”
褚开不解地皱着眉头,但还是单手握住行李箱拉杆。
他想摆脱阎迟的痴缠,但更害怕阎迟又突发易感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