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宝宝吃,哥哥也不饿。”
……
廖珍珍和褚开最终没拗过井司晨,先后被投喂一个绿豆糕。
褚开拉上口罩时,井司晨眼睑一跳,抽回小手后迅速跑到井元纬身边。
她趴在井元纬肩头,突然小声啜泣起来,“哥哥和妈妈一样戴着眼镜,我想妈妈。爸爸,去找妈妈,给妈妈吃甜甜的点心……”
不经意因为眼镜惹哭井司晨的褚开,主动摘下眼镜,又站回工作人员最后方。
井元纬端着做好的绿豆糕与额外的炒豆芽回到村长院里时,井司晨还未被哄好,整个眼眶都是红的,小鼻子抽嗒嗒的。
“晨晨姐姐,”先到的梁寻跑到井司晨身边,主动将自己今天获取到的棒棒糖塞给她,“给你棒棒糖,不要哭。”
井元纬将绿豆糕与炒豆芽放好,蹲下揽住井司晨,严肃地说:“Ruby,不可以再哭了。寻寻妹妹递给你棒棒糖,你看到没有?”
井司晨闪着泪花的眼睛往下垂,她点了点头,接下棒棒糖,“谢,谢谢妹妹。”
“不客气!”梁寻摆摆手,大跨步往旁边走时,突然朝门口哈哈大笑起来,“两个小花脸,姐姐快看,他们脸上都脏脏的哎!”
褚开也朝门口看去。
阎迟一手端盘,一手抱娃。
一大一小,丝毫不在意脸上的面粉,都咯咯笑着。
褚开按住裤兜里的眼镜,最终还是没拿出来。
他本意只是不想被阎迟和褚琢认出来,没想到反让别的小朋友睹物思人。
刚买的眼镜等回家后给褚琢的玩偶用,他可以用别的方式遮挡,遮挡那被阎迟与褚琢都亲吻过的眼尾泪痣。
嘉宾们都到齐了,评比正式开始。
每位“大厨师”都偏向自己今天刚收的徒弟,每人均得一票。
这是小朋友们最开心的比赛结果,个个都欢呼自己获得胜利。
伴随着嘈杂的人群声,夜幕逐渐到来。
阎迟拿着湿毛巾帮褚琢擦干净脸后,才想起来挽救自己的形象,捏着毛巾的大手一抹,露出干爽的容颜。
记得第一次见阎迟时,他脸上的污泥比此时的面粉还多。
那时正是菱角的采摘季节,褚开斜挎着背篓,打算在夕阳落下前收工。
他坐在东落湖旁的木栈道上,衣角突然被人抓住,一股暖风从后脊背钻入脖颈,吓得他缩着脖子颤栗了一下。
他猛地一转头,发现身后抓住他衣角的人浑身泥泞,狼狈地拖着一条受伤的腿趴在地上。
“我不是坏人,”那人抬起头,满脸泥渍,眼睛却纯净清澈如山泉水,声音也很是好听,“你好,好”
那人话没说完,盯着褚开的眼神微变,便同鼻孔不明所以流出来的鲜红色彩一样,不明所以地晕厥过去。
“喂,喂,你是谁?”
褚开试探地边喊边推搡那人两下,随后拿出毛巾简单擦了几下那人的脸庞。
他顾不得看人长的是什么样子,只知道这人不是落山村的人,估计是和程远一样误入落山村的外地人。
他当即放下背篓,小心观察着周边,连拖带拉地将人带回附近的房子里。
这房子是褚开小时候和家人的住所。
现在他们落山村的人聚居在西边,东落湖这边已经鲜少有人居住了。
只有采摘菱角的忙季才会住一阵子,褚开这几天便住在这里。
这里除了卫生间和厨房,只有两个房间能住,其中一间还漏雨。
这人身上脏兮兮的,褚开只能先将他放在漏雨的房间,随后查看他的伤势。
鼻血已经不流了,可左腿的伤痕黏连着裤子,一看就很严重。
褚开急得在床边踱步,突然想起什么,拿着锄头和背篓就又出去了。
他回来的时候也很狼狈,左脸被树枝划出两道从嘴边延至眼尾泪痣的红痕,正慢慢肿起。
这样的小伤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