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松看不下去,心想直接冲进去抢不就得了。
他刚想往前冲,又被身后传来的一阵脚步声叫停。
阎左比他们这些刚打过架的人还要狼狈,身形踉跄地往前走。
“爷爷。”面对阎权棠时,他连个仆人都不如,所行的鞠躬礼接近九十度。
“废物!”阎权棠算是找到了发泄对象,对着刚行好礼抬头的阎左就是一巴掌。
随后厉声呵斥道:“记者会你不拦着他,收入囊中的公司还能被抢走!”
阎左身形不稳,像雨点一样摔在地上。
阎武不忍地想伸手去搀扶,又被阎权棠的眼神制止。
“让他跪着!”
阎权棠一声令下,阎左如提线木偶般摆正双腿,跪在雨水中。
“爸!”
院内的声音让众人齐齐看去。
阎渺澜抱着褚琢赫然出现。
“小琢!”阎迟攥紧了匕首往院里跑。
“抓住他!”阎权棠及时转身命令,阎迟冲出去的脚步又被阎武与警卫员拦住,生生拽了回去。
“小迟,你不要过来,”阎渺澜眉眼紧拧着,极力用温柔的声音压制着面上的惊慌,“小止勒和我玩得很开心,你先不要带他走。”
她的手又捏在褚琢的脖颈处,泛白的手掌显得褚琢脖颈处的黑色项圈格外明显。
阎迟瞳孔一颤,又看见阎渺澜轻微摇了摇头,指尖敲了敲褚琢脖颈的项圈。
熟睡的褚琢像被针扎一样浑身一颤,小身体缩了缩。
那项圈有问题!
阎迟恶狠狠地看向阎权棠,嗓音仿佛被雷电劈裂,“把小琢还给我!”
双方其他人在院外打了起来,阎迟被三人钳制着,阎左灵魂出窍般跪在地上。
这幅景象,还真是比这场雨要热闹,也比这场雨要令人心寒。
阎权棠无声叹了口气,便转身离开。
见阎权棠走近,蓝渺澜着急地看向阎左,又说不出话来。
雨点斜刮在脸上,阎渺澜像是瞬间清醒,眼眸中的温柔怜惜本能地冲破了记忆封锁,喊了一声:“阎左。”
阎左猛地抬头,眼下的泪珠比雨水要苦涩。
“小鸣呢?小鸣呢?”她又看向阎权棠,好似刚才的正常状态只是乍现,“爸爸,小鸣呢?小鸣好久没来看我了,好久没有和我一起玩了。”
阎权棠朝阎渺澜弯起一个疲累的笑容,温声安抚说:“他和他妈妈出去玩了。过几天,过几天爸爸就把小鸣给你带回来。”
“好,”她伸出一只手指向阎左,“你,你们,记得快点找到小鸣。”
见阎左还跪着,阎渺澜也没有转身回屋的意思,跺着脚,佯装生气说:“快去啊,你们快去啊!”
她又指着阎武命令,“阎武,你快带他们去找小鸣啊!”
快和警卫员一起将阎迟轰出院外的阎武瞬间停手,转身看向阎渺澜。
又在看见阎权棠阴冷视线的那一刻,本能地低下头。
“把他们全都轰出去,”阎权棠的视线从阎迟移到阎左身上,“带阎左去把邱远鸣找回来。”
“是,五爷。”
接收到命令的阎武及时将阎左扶了起来,又将一手攥着匕首、一手捂着腺体的阎迟送出院外。
“小琢……”阎迟脑袋昏沉沉的,嗓子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微弱。
他的并发症,越来越严重了。
“迟哥!迟哥!醒醒啊!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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阎迟醒来时,耳边依旧响着雨声。
“迟哥,你可算醒了,林馈那边快瞒不住了。眼看着都快十点了,你再不回去,你家褚先生就要冒雨出来找你了。给,抑制剂和药。”
阎迟刚睁眼接收到的信息,令他意识一下清醒。
他从办公室的沙发上起来,周身的梨香信息素极重。
注射完抑制剂,吃完药,阎迟清了清嗓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