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迟轻笑一声,才继续往楼下走,“只是轻微感冒。我易感期到了,会告诉你的。”

褚开感觉自己的腰被掐了一下,身体本能瑟缩一下,气急败坏地瞪向阎迟,“你不能对病人这样。”

“你不是说除了后颈,你其他地方都没事吗?”

阎迟直勾勾的眼神,让褚开很难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。

“那……”褚开将脑袋埋进阎迟胸口,支支吾吾地反驳,“那也不行。”

“林医生说了,出汗了要重新换药。”

“我帮你换。”阎迟回答着,还加快了下楼的速度。

“换药很疼,”褚开晃了晃腿反抗,“而且,你也生病了,你还是先去客厅吃感冒药吧。”

喊疼有效,阎迟的脚步慢了下来。

不过褚开也不敢再乱动了,生怕阎迟后颈的温度再升高。

躺回床上被阎迟抱着的时候,他也不敢乱动。

只是在阎迟的呼吸渐沉时,又伸手探了探阎迟额头的温度。

阎迟不愿意吃感冒药,只喝了杯热水,也不知道管不管用。

“我记得你当年说我更像画家。”

阎迟突然出声,吓得褚开身体一颤,急忙缩回手掌。

“你还没睡着?”褚开拉了拉被子,看向阎迟。

阎迟闭着双眼点头,又说,“如果我不当歌手,去干别的,会不会更好?”

褚开眉眼微拧,耳朵随着窗外的雨声动了动。

下雨天很容易伤感吗?

他不知道阎迟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。

他微微仰头,去亲吻阎迟的嘴角,“不好,你喜欢唱歌,唱歌好听,很适合当歌手。”

闻言,阎迟嘴角一颤。

他将褚开搂得更紧,忍下脑中让他无法安眠的记者会画面,低声说:“睡吧,晚安。”

.

第二天醒来时,外面的雨变小了,成了密密麻麻的毛毛雨,仿佛在眼前布了一层朦胧的纱。

褚开手里攥着阎迟的手写便签纸,倚在门口,心里平添了口怒气。

阎迟写说他最近工作比较忙,公司又安排了些广告和音综的通告,他只能晚上回来,让林医生继续陪着褚开。

“坏蛋。”褚开轻骂一声,赌气般将便签揉成一团又展开。

他又被困在这里了。

林医生好像昨晚就走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。

这里来来往往的保镖与仆人,甚至连做饭的阿姨,都像机器人一样,只顾着完成自己的工作,不愿和他说一句话,他连个手机都借不到。

褚开扬起手,便签被毛毛雨打湿,阎迟的文字也被模糊浸湿。

正风尘仆仆往澄影娱乐公司大厅赶的阎迟摁灭手机屏幕,朝一旁边走边看文件的阎松打了个响指,“让林医生赶紧过去。”

“啊?”阎松抬眸一愣,反应过来“哦”了一声,才合上文件,给林馈打电话,温声细语地提醒林馈起床去工作。

他挂了电话,又加快脚步跟着阎迟乘电梯。

他看向又低头看监控的阎迟,挠了挠头。

本想着让林馈做褚开和阎迟的家庭医生,他和林馈也能在工作时间内见面。

没想到倒是比之前见面的时间还少了,连昨晚的温存都意犹未尽。

“迟哥,”他动了动脚步,疑惑道,“你打算一直瞒下去?”

“褚先生不可能一辈子不看手机不上网吧?”

阎迟看向屏幕的温柔目光一凛,“现在先瞒着,之后再说。”

之后是多久,他也不明确。

等把澄影娱乐完全掌握在手里,把褚琢带回来,他一定会亲自向褚开坦白一切。

澄影娱乐很快就能收入囊中,褚琢却不知何时才能夺回来。

阎迟沉了口气,问,“昨晚我画的项圈,拿给林医生看了吗?他认识吗?”

阎松摇摇头,表情带着不解,“那项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