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去那滴眼泪,压着声音说:“项圈的结构我都摸清楚记下了,会尽快找人研究。”

隐隐从抽泣声中听到一声“嗯”,阎迟沉重地呼吸一口,任由褚开将心中的思念与痛苦倾诉出来。

回到家后,褚开已经哭干了眼泪。

他敷着红肿的眼睛,坐在阎迟旁,静静地看着素描纸上被绘画出来的项圈结构图。

绘画完成,落笔拍照,阎迟将结构图发给阎松,才真正吐出闷在胸口的气。

见阎迟起身,将结构图收放进抽屉里,褚开也急忙起身,去厨房盛了碗粥。

阎迟从身后搂住了他,俯身亲吻他的脸颊,“给我留的饭吗?”

“晚上剩下的,”褚开垂了垂眸,“刚才你画画的时候,我去热的。”

“回来之前,你吃饭了吗?”他询问时,躲避的视线带着复杂的情绪。

阎迟接过褚开手里的碗,将其放下。

他又牵起褚开的手,俯身注视着褚开,“小开,对不起,我瞒着你,是害怕你像今天这样激动。”

“你只有把自己照顾好了,才能好好照顾小琢,对吗?”

他轻吻上褚开的眼尾泪痣,“还在生我的气吗?”

褚开缓缓闭上眼睛,沉寂几秒,才又睁开。

他该生气,又不该生气。

视线中阎迟额头的伤撞歪心中左右摇摆的天平,不生气的比重逐渐增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