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又流鼻血了?”褚开急忙起身,下床去帮阎迟拿纸巾。

打开房间内大灯,褚开牵着阎迟回了浴室一趟,用清水拍打他的额头,才慢慢止住鼻血。

回到卧室,坐在沙发上,喝了杯水,褚开还心有余悸地探了探阎迟的鼻子。

“嗓子还会影响鼻子吗?”他担忧得蹙起眉头。

阎迟握住褚开的手掌,嘴角扯起笑容,“不是因为嗓子。”

是因为他情绪太激动了。

当年在落山村初遇褚开时,气血旺盛地流了几次鼻血。

隔了几年,增长了年龄,气血却难抵褚开的主动。

他趴在褚开肩头,鼻尖碰了碰褚开的后颈,“宝宝,再问一遍。”

“问”褚开缩了缩脖颈,垂下的眼眸被阎迟的紫灰发色占据,猛咽了下口水。

他算是知道,阎迟为什么突然流鼻血了。

不是因为嗓子,而是因为他的话。

“你还是别咬了,”他推了推阎迟的脑袋,“明天你一大早还要赶去南斗泽,回床上躺着,好好休息。”

闻言,阎迟泛热的血液逐渐冷却,轻吻了一下褚开的脖颈,将褚开抱起,回到床上躺着。

将眠未眠之际,他突然惊醒,提醒道:“对了,今天小琢说想吃昨天带去的饼干,我忘了和阿姨说。你记得告诉阿姨一声,让她多做点。”

褚开手掌一颤,攥着戒指的指尖缩回被窝,强装镇定地回道:“我知道。小琢说的,我都记下了,你放心吧。赶紧睡觉。”

枕边人呼吸渐沉,褚开才小心翼翼地从被窝里抽出手,轻柔地将戒指戴在阎迟左手无名指上,低头轻吻了一下。

这枚戒指的指托和褚开的是同款,做成了蜻蜓膜翅样式,上面镶嵌的是雕刻成耳返样式的红钻石。

他麻烦董锐凡找到阎迟定做戒指的设计师,加急赶了这枚戒指,今天刚拿到。

他慢慢与阎迟十指相扣,两枚戒指像是得到某种链接,紧紧系在一起。

第二天,天还未亮,阎迟醒来时,两人的左手正十指紧扣着。

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。

原来,大额支出,是花在这里了。

他牵起褚开的手,轻轻吻了一下。

他的小开,还不知道自己的惊喜差点露馅。

还好,他让阎松私下帮褚开开通权限时,忍住了窥探褚开秘密的念头。

“谢谢宝宝,我很喜欢。”他又轻吻了下褚开的唇角,才不舍地松开褚开的手,去隔壁洗漱了。

衣服和行李箱早已放在隔壁。

昨晚刻意让褚开累些,是不想褚开今天一早就流泪。

而且,阎迟一离开,也没人能替他哄止不住眼泪的褚开了。

他换好衣服,将手机放进大衣外兜里时,手掌好似碰到了什么。

一拿出来,是装满现金的信封。

还塞了一张两面都布满密密麻麻文字的便签纸:

【就知道你会偷偷走。这些钱,是我在落山村攒下的,原本是留给我父母的,后来我弟弟偷偷帮我藏了起来,前几天才麻烦晴姐帮我取回来。】

【阎迟,我把这些都给你。你到了南斗泽,用我的钱买饭吃,我会给你打电话监督的。】

【阎迟,我会想你的。注意安全,我和小琢等你回来。】

【回来,我们就结婚吧。】

低头看完这些褚开好不容易写上去的文字,阎迟深邃的眼眸弯起,笑容中满是不舍。

这一趟出行,危险未知。

他心里稍有忐忑,或许被褚开发觉到,便签上的字字句句才透着那么明显的担忧与不舍。

收起便签纸和信封,阎迟心一横,走出房间,大步朝外面走去。

卧室内贴紧墙壁听动静的褚开拉开一条门缝,湿漉漉的眼眸望向阎迟的背影。

这几天他和阎迟黏得紧。

除了早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