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起来，“你们聊，我再去开开嗓。”

吴阿姨走远了几步，褚开还没缓过神来。

瞧着被叔叔阿姨们领着学习戏曲腔调的褚琢，褚开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阎迟，还有那个一直强调自己是歌手的阎迟。

“妈，”褚开转头看向池云珊，目光流转出一丝哀伤，“阎迟天生就该是歌手。但是，他好像不想复出。您能告诉我，我该怎么劝他吗？”

褚开每问一次复出的问题，阎迟就回避一次，实在不知道怎么再问了。

“没有人天生就该是什么，”池云珊语调温柔，劝慰说，“小开，别担心那么多，也别伤心。”

“他已经完成了最后一场舞台，如果有再次开启舞台的机会，那是他的选择，如果没有，那也是他的选择。”

“他是成年人，知道怎么选择自己未来的道路，就像他一直选择你一样。”

“不管他是歌手，还是演员，或者是卖包子的，你都会爱他，是吗？”

“是。”褚开回答得毫不犹豫，心口的郁结似乎也被解开。

“那就行了，”池云珊欣慰地笑着，伸手碰了下褚开眼尾的泪痣，“你这泪痣就是那么伤心出来的吧，要开心点，往后你们一家三口，都是幸福的日子，你该开心，该多笑。”

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褚开应答着，朝池云珊露出一个似被晨间露水浇灌过的透亮笑容。

鲜活、澄澈，仅一个侧脸笑容，便镌刻在心尖。

“聊什么呢，这么开心？”阎迟放轻脚步，从侧面走过去，俯身趴在褚开肩头低语。

褚开被吓得笑容消失，猛地转头，与阎迟的视线撞了个满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