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单说一个阎影初,就敢派人跟踪阎迟,分明是吃水忘了挖井人。”
“您没有亲眼看到,阎迟说要把阎家的产业分给他们时,他们一个个的眼里,写满了贪婪。”
“他们一个个挑挑拣拣,影视公司、科技公司、医药公司……大手一张,都想把更挣钱的,揽进自己怀里。”
“只有阎迟一个人清楚,咱们阎家的核心在哪儿。”
“也只有他一个人,知道咱们阎家最初是靠船舶制造发家的。”
“这就是您一直支撑的阎家!您就像我外公说的那样,对阎家的责任感远胜过对范爸爸的爱。”
“闭嘴!”阎权棠扬起手掌,给了阎宏扬一巴掌,“我对范阑的感情,不是你能评价的!”
“我身上流着他的血,我为什么不能评价,”阎宏扬用拇指抹了下嘴角的鲜红,嗤笑说,“是,你是爱他,但他更爱你。”
“所以他一个不喜欢枪的人,收藏的都是你爱的枪支模型。”
“他不喜欢匕首,不喜欢枪,更不喜欢钻石。你没发觉,他最爱戴的戒指,是刻着你名字的素戒吗?”
“这些连我外公外婆都看得出,只有你”
“算了,”阎宏扬转身走回车里,“我从小说到大,这些事你从来都不相信。”
阎权棠望着阎宏扬的车开进去,发麻的手掌缓缓垂下。
他要怎么相信。
他该怎么相信,以往他对范阑的宠溺,实际都是范阑对他的忍让与妥协。
他该怎么相信,留在世上的属于范阑自己的物件,已然寥寥无几。
一直以来,阎家家族观念极重,大哥三哥离世后,他便承继起这份观念与责任感,忍受着主家与旁系对他婚姻状况的讨论。
他坐稳阎家家主的位置后,二哥、四姐,以及一有事情就过来发表意见的旁系,才没人敢再提让他另娶一个Omega的事情。
曾经,他用巩固阎家、坐稳阎家主位的方式,来维护自己的爱人。
而现在,阎迟为了褚开,重新将阎家打散。
阎权棠抬起沉重的脚步,身形不稳地转身。
“五爷。”阎文和阎武急忙上前搀扶。
“五爷,”阎武脚步缓慢,往后瞥了一眼,“就这么算了?那阎家的产业”
阎权棠轻叹了口气,摆摆手说:“他比我要心狠。以后,他会一步步把分出去的产业收回来的。”
“是我太放纵阎家人了,就让阎迟给他们上一课吧。”
“我们搬去修迟路,日后无论哪个姓阎的找过来,都不见。”
阎武拉开车门,见阎权棠进入车内后,迟疑地说:“那小少爷”
“亲父子,亲爷孙,哪儿有隔夜仇,”阎文打断他,眯起笑眼朝车里的阎权棠说,“五爷,您这段时间身体不好,先回去休息。我派人去拿相机了,一定把婚礼全程都录下来。”
“小小少爷一定被打扮成小花童了,肯定很可爱。”
对于阎文的这一番话,闭目养神的阎权棠没发表任何意见,算是默许了。
阎武和阎权棠一起坐车离开后,阎文凭着一张笑脸和巧嘴,给阎迟打了个电话,便被允许参加婚礼了。
阎文边举起相机拍着,边笑着解说:“这冬天的东落湖,被小少爷布置得好像提前进入了春天。”
“看这木栈道,小少爷说他就是在这儿被,”阎文哽了一下,将褚开的名字憋回去,“被今天的主角救了。”
“文叔!”
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,阎文缓慢地转过身,镜头将揽住李瓯肩膀的董锐凡拍摄进去。
“董小少爷,”阎文双手继续把着相机,提高了些声音打招呼,“您好。”
“你好,你好,”董锐凡说着,牵起李瓯的手晃了晃,“文叔,我这实在腾不出手,回头你拍的视频,也发我爷爷一份儿啊。”
“好的好的,”阎文渐渐朝两人走近,“董小少爷,听说你们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