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祝新晴接回家,玩了会儿玩具,半夜才等到回家的褚开。
褚开将头盔放好,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,紧接着就是一阵突然从被子中炸开的哭声。
“呜……哼嗯……”褚琢哭得毫无形象可言,就差嚎出来了。
他哭着掀开被子,穿着那件醒目的荧光色衣服委屈地站在床中间,在漆黑的房间中显得格外亮眼。
褚开迅速打开房间大灯,跑到床边将褚琢抱在怀里,拍着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小胸脯,轻声说:“爸爸回来了,想爸爸了吗?”
褚琢抽泣着没回话,只是伸手紧紧搂住褚开。
褚开在自家宝贝儿子脸上亲了一口,边在屋里来回踱步,边有节奏地拍着褚琢的背哄着。
那天从拍摄场地回来,褚开像是即将经历天塌地陷一样,慌张地赶到祝新晴的办公室。
祝新晴给出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。
好消息是,节目组导演打电话来说,阎迟并不知道“祝开”是她的弟弟。
这意味着,阎迟不会查到褚开和祝新晴的关系,也不会将褚开和祝新晴家的小艺人小菱角联系在一起。
坏消息是,阎迟的人拿走了“祝开”的劳动合同。
这个坏消息就像是悬在褚开头顶的一把剑,在他一个打盹时,就妄图砍下来。
那晚他没睡着,骑着电动车去送外卖。
停在街道旁,他凌晨接到的第一通电话不是单子,而是一位自称就职于鸣凰娱乐的男人。
那男人的声调比夜晚的清风还要轻柔飘逸。
那男人让他好好休息,说也许两天后,也许三天后,也许半个月之后,阎迟会找过来,也许阎迟彻底忘了这件事情,那两人便不会再有任何瓜葛。
还没等褚开缓过神来,那男人又说出一句令他差点拿不住手机的话:“褚开,如果你想彻底和阎迟划清界限,逃跑不是好办法,面对才是。”
“你”
褚开刚开口,又被男人打断。
他说:“你不用费力气查我是谁,只需要知道我们是一类人。褚开,未来有机会,我们会见面的。”
这通电话让褚开连续两晚失眠。
直到今晚送完外卖,抱着痛哭流涕的褚琢的这一刻,他才想通。
那个男人说的对,他不能再逃避了。
他和阎迟,注定是两条平行线,越早拉开距离越好。
“乖宝宝,”褚开亲了一下褚琢湿软的脸颊,“再哭眼睛就变成大熊猫了~”
“哼嗯~”褚琢吸着鼻子,趴在褚开肩头撒娇,“不要~”
褚开抱着褚琢回到床上,用纯棉湿巾擦他的小脸,柔声说道:“爸爸回来晚了,宝宝很想爸爸是不是?”
“嗯~”褚琢点头应着,眼神一刻也离不开褚开,“最爱爸爸~”
“爸爸~”他又转头往房间内的小书桌方向指,“宝宝做的花瓶,最好看的,给爸爸~”
褚开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看见了玩具车前的小花瓶。
花色很好看,清脆的竹绿色。
应该是师傅帮着做的,瓶面的手捏花精致细腻。
“谢谢小琢宝宝,”褚开轻抚着褚琢的脸蛋说,“我很喜欢这个花瓶~”
褚琢得到肯定回答,带着泪花的期待眼神高兴得几乎要眯成一条缝。
他又伸手揽住褚开的脖颈,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褚开身上。
褚开只能将他抱在怀里,继续哄他,“谁家宝宝那么黏人啊?原来是我们家小琢宝宝~”
“爸爸~”褚琢的脑袋缩在褚开颈窝里,软糯糯地重复,“我最最最爱你了~”
“爸爸知道~爸爸也最爱最爱小琢了~”褚开拍着褚琢的背,节奏舒缓而平稳,慢慢将他哄睡。
将睡沉的褚琢放在床上后,褚开才得以活动活动酸疼的双手和发麻的双腿。
他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,十一点半了。
他刚准备去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