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都不用休息了。
幸好,在阎迟上二楼之后,廉无常只安排他将客厅和厨房收拾一下。
客厅和厨房明显有人收拾打扫过,一尘不染,褚开便又擦拭一遍,就去往廉无常走之前给他指的一楼的一间保姆房了。
保姆房比他和褚琢的卧室还要大,大得让人陌生、难眠。
月光透过窗户,洒在床上,又被褚开点开手机的光亮遮下。
他看着照片中的程远,轻声呢喃:“程远,我能做些什么弥补呢?”
照片中戴着眼镜、温文尔雅的青年似乎听到他虔诚的问句,钻进他的梦境,又出现在那间封闭漆黑的“规诫室”。
青年布满伤痕的手收起相机,扯动嘴角的淤青,笑着说:
“褚开,你该去外面的世界看看。外面的夜晚,也很美很妙。如果有机会,我介绍家人给你认识,你们一定聊得来。”
一道亮光杀进梦境,青年霎时被光消融,隐匿在一片孤坟之下。
“程远,你是被家人接走了,你该被家人接走了才对”褚开紧攥着被子,仿若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,陷入梦魇未能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