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珍珍抬脚看了看,估摸着这里的价位不是自己能消费起的,便转了身。
褚开抬头看了一眼,也心照不宣地跟着廖珍珍转身离开了。
两人最后落座在百年榕树旁五六节台阶下的免费休息长椅上。
榕树的枝叶繁茂,撑起一块巨大幕布,为他们遮挡住片片月光。
廖珍珍披着薄外套,垂眸低声道:“祝开,对不起,那天我应该拦住你的,我早该告诉你张子均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褚开心头一暖,一整天的疏离感仿若被这句话瞬间驱散,他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,回答:“珍珍,不怪你,我没事,那天我也没受伤。”
说到这里,廖珍珍转头看向褚开,嘴唇微微张合,终于问出心中疑惑:“祝开,我能问问你和阎迟是什么关系吗?他那天”
褚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他打断道:“我和他没关系,他只是凑巧碰到,帮了我。”
廖珍珍明显不信,又放低声音,稍稍歪着上半身靠近褚开,“祝开,我们算是朋友了吧?你能和我说句实话吗?你,是谁?你和阎迟”
“那个Beta啊,之前还给我们送过饭。咳-呸!”上方粗犷的吐痰声完全盖住廖珍珍的声音。
“你说他,送完饭也不走,就往门槛上一坐,死盯着屏幕,”男人带着几分嘲讽的大笑声传来,“我还以为他和那个女Alpha廖珍珍勾搭在一起了,没想到他竟然还打了阎迟的主意。”
与粗犷男人声音混杂在一起的,还有一个臃肿男声,“说不定两个都拿下了。你说,要是阎迟知道他和廖珍珍那个贫民窟出身的Alpha睡了同一个Beta,会不会被气死?哈哈哈……”
两人肆无忌惮的笑声,点燃了榕树下褚开与廖珍珍眼中的怒火。
他们正准备从台阶上上去理论,一阵吱哇乱叫的打击声与吃痛声传来。
褚开和廖珍珍加快脚步,到榕树旁的小广场时,看见阎迟已经将两个男人打倒在地。
其中一名男人被自己扔在地上的烟头烫到,正捂着手臂满地打滚,嘴里不停地哀嚎着。
“起来!”阎迟依次狠踢了两个男人一脚,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阴郁天色。
两个男人刚哆哆嗦嗦地站起来,廖珍珍莫名壮了胆,竟甩了他们一人一个巴掌,声调中的怒气未消:
“你们知不知道,多少女性、多少Omega,因为你们这无端的揣测与玩笑话,背上了一生都洗不掉的谣言与指责!”
两个男人想骂回去的把式刚起来,后颈一阵疼痛,像被人扼喉般,惊恐地捂着后颈,双腿一软,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冲着阎迟不停地磕头,嘴里哀求着:
“迟哥,阎少爷,求求您,您的信息素压制,我们,我们实在受不住啊。”
“迟哥,我们错了,我们知道错了。”
……
廖珍珍也被阎迟的强大的压制信息素影响到,身体微微颤抖,她难受地捂着胸口,被褚开眼疾手快地扶到榕树边,蹲在地上自己调整呼吸缓解。
阎迟盯着褚开那双帮廖珍珍顺气的手,胸中烦闷加剧。
他问了脚边两人的姓名,打电话给邱远鸣,“有人不害怕你的保密协议,你不来处理一下?他们两个还损害了两个Alpha、一个Beta的名誉,你看着办。”
“你还在意名誉?”电话那头,被吵醒的邱远鸣怼了他一句,又回归正常语调说,“事情我会去处理。你哥就快回来了,阎迟,收敛一点。”
地上的两个男人在他挂断电话后落荒而逃,廖珍珍也缓过来,走到阎迟面前致了谢。
阎迟没对她的谢意给予回应,充满攻击性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褚开。
廖珍珍再蠢也看得出两人之间绝非是路过不平仗义相助的关系,她识趣地对褚开说了句“祝开,我先回去了”就匆匆逃离了。
廖珍珍的身影还没彻底消失,阎迟就仿若失控的野兽,猛地抓住褚开的手,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