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上了暖炉,程子墨正?一边看话本一边嗑瓜子, 身体?惬意地躺在躺椅上, 两腿交叠,晃晃悠悠。

“你怎么还在这里?”杜岩将?大氅脱下来, 随手挂在椅背上。

这会儿程子墨才像是发现进来人了一样,将?手中?的话本往下一放,讶然道:“哟杜少爷,怎么这个时辰来了?外?面?天寒地冻的,你走过来费不少工夫吧?”

他这是知道杜岩每回都特地走过来,暗地里笑他胆小?。

杜岩听得出来,脸上的面?色自然就变得难看起来,但?思及今日来是为了正?事,咽下了气道:“迟大人那边可有消息传来?”

“我若是知道,还用一直守在这?”程子墨又躺回去,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。

“你倒是悠闲。”杜岩于?桌边坐下,嘴角挑着冷笑,“大难临头了都还不知道。”

程子墨一听,好奇地向他看,“好端端的,怎么又大难临头了?”

“好端端?”杜岩沉声道:“前些日子北郊染织坊大火,所?有工人全部丧生无?一生还,其中?还牵扯了皇太孙……”

“这事儿我知道啊,那些被烧死的工人家属一直在衙门门口哭闹呢,一连好些日子都没消停。”程子墨道。

他居住t?在北城区,每回出门都可以从衙门路过,回回都能看见不少人拉着白幡在衙门前跪着痛哭。

大火里死了两百多人,等同毁了两百多个家庭,临近年底发生这种事,无?疑是天大的悲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