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头看,看见那冯厨子已是满口的鲜血,被打得半死不活扔回了地上去。

吓得周围人噤若寒蝉,纷纷压低身体,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。

纪云蘅看见这随从打人那么狠,还出了血,也觉得怕。

许君赫好似喜怒无常,这会儿又笑了,说:“看来是这家酒楼的东家御下不严才闹出此事,我证你清白,先罚了东家,再将这酒楼查封了如何?”

“不行!”纪云蘅一听,顿时急了,“姨母并不知此事,犯错的是厨子,为何惩治酒楼?”

“既然犯错的是厨子,那我便将他们都打入牢中,惩以杖刑。”许君赫又道。

此话一出,屋里跪了一地的厨子立即哀声求饶。

纪云蘅被曲解了意思,比后面跪着求饶的厨子们都急,连声道:“我并非此意!大人!”

她着急时,双眉拧起来,急着要澄清但语速又慢,笨拙又着急的模样落在许君赫的眼里,顿时让他笑出了声,散了昨夜被拴在树上的那些不痛快。

许君赫一笑,雅间内焦灼的气氛就松弛了不少。周峙虽摸不着头脑,不知他要做什么,却也在这时候似乎明白了一点,于是跟着笑了笑,插话道:“这丫头倒是看起来傻傻的,苏老板,这是你外甥女,从前怎么没见过?”

苏漪的一颗心吊起来许久,被点了名之后赶忙回话,“回周大人,这是我远房表姐的遗孤,早产降生,自小就反应慢,不机灵,今日不过是碰巧来寻我才去后厨帮了会儿忙,这些事与她无关呐!”

许君赫抚着下巴,冒出一句,“难怪。”

他没兴趣一直逗弄一个半傻子,便站起身:“周大人,看来这顿饭是吃不成了,改日得了空闲我做东,请你们吃一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