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找了几次, 直到第四次询问纪云蘅的去向,从六菊嘴里得出个不知的答案后, 他才意识到纪云蘅在躲他。

许君赫当场黑了脸,攥着拳头在她寝屋坐下来,说要等她回来。

这么一等就等了三?个时辰,天都黑透了,也没见纪云蘅回来。

他大怒,临走踢翻了小狗的狗盆,气哼哼地离去。

纪云蘅是得到了许君赫在小院里等着的消息,吓得不敢回去了,在涟漪楼睡了一晚。

连着好几日她都在涟漪楼,不怎么敢回家?,直到许君赫似乎又忙碌起来,不再来小院找她,她才缩回了小院里。

发现?小狗换了新的饭盆,还镶了金边,她颇为惊讶地询问六菊这狗盆怎么换了。

六菊就如实回答:“太孙殿下这几日来找大姑娘没找到,每回走都要踢一下学学的饭盆,力气可大着呢,一脚就给踢得稀巴烂,隔天再让人送新的来,这已经是第四个了。”

纪云蘅“啊”了一声,脸上出现?些许忧愁。

有点担心日后再见面了,许君赫会把她也当做狗盆踢。

但纪云蘅仔细一想,觉得自己也没有做错什么,许君赫是没有任何理由对她动?手或是生气的。

作为一个守法,守时,守信的大晏百姓,纪云蘅觉得自己已经做得足够好了,许君赫才是那个应该被京城律法处罚的人。

纪云蘅鬼鬼祟祟的躲藏行?为持续了大半个月,一直到二月底才稍稍放松了些。

这日她在涟漪楼帮工,由于楼中上了新菜品,她写了牌子拿出去挂在外面,摆在显眼?的地方好招揽客人。

将牌子放好之后,就看见一旁的树下坐着零星几个人。

涟漪楼这一片向来热闹,加上二月底天气有些回暖,许多上了年?纪的人在白日里闲着,便会聚在树下唠嗑或是下棋。

纪云蘅会下象棋,有时候看见路边有人摆着棋盘玩,她会凑过去看一会儿。

眼?下也没别的事,她就走过去瞧,见棋盘上的棋已经所?剩无几,正?厮杀得激烈。

旁边几个围观的老头自然也不懂得什么观棋不语真君子,面对这样胶着的战局,也喊得很大声。

纪云蘅在边上看了一会儿,也表达了自己的意见,“应该将炮翻过去,吃掉他的车。”

许是一种老头的喊声中,她这清脆悦耳的少女音显得尤其明显,坐在棋盘上的人抬头看她,“可是这样,我的炮也会被吃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