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这种能耐,让人喝了就忘事?,比药都厉害。

东想想,西想想,总之?就是没有怀疑许君赫在诓骗她。

慢吞吞吃完了饭,纪云蘅就不再赖在涟漪楼里,将这几日在这里睡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,与人知会一声,随后回了纪宅。

刚进门就被小狗热烈欢迎,甩着尾巴在她脚边打转。

也不知道是这几日与主人聚少离多,还是因为收到了新饭盆而?高兴,总是小狗瞧起来比先前更兴奋热情。

纪云蘅让人备了水全身上下洗了个干净,往棉被上一躺,跟放下了心头大事?儿一样,昏昏沉沉地?睡过去。

这段时日纪云蘅一直都没怎么?休息好,加之?又是在涟漪楼里睡的。虽说那里的床也软,但涟漪楼是要一大早就起来做生意?的,让失眠到半夜的纪云蘅很?难睡懒觉。

这会儿放松了精神睡,就睡得很?深,整个人都沉入了梦乡里,等醒来时天色已近黄昏。

房中没有点灯,黄昏的光从?窗子透进来,将屋中所有东西勾勒出模糊的轮廓,照得不分明。

纪云蘅迷迷瞪瞪的,脸蛋往被子上蹭了蹭,觉得有些渴了,想起来喝点水。

只是还没等她坐起来,脸颊突然贴上了温热的掌心。纪云蘅被吓一跳,只是还没等她害怕地?喊出声,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低低传来,“醒了?”

纪云蘅当即就认出这是许君赫的声音,提起来的心提到一半又放下了,她甚至忽略了覆在脸上的手,坐起来揉了揉眼睛,“良学,你是什么?时候来的?等很?久了吗?”

许君赫说:“也没来多久。”

他背对着窗子,因此逆了黄昏的光,面容隐在晦暗之?中,只隐隐能够看见那双好看的眼睛。

而?纪云蘅则恰恰相反,余晖的光全落在了她的身上,将散落在肩头和被子上的乌黑秀发照得发亮,这会儿刚睡醒,眉眼间还带着浓浓的懒倦,连带着嗓音也不自觉染上了绵长的韵味。她嗅了嗅说:“什么?味道?你喝酒了吗?”

许君赫看着她,半晌才道:“吃过饭后与皇叔他们喝了些。”

纪云蘅皱了皱鼻子,脱口而?出:“你不能再喝酒了,你一喝多就会……”

说到一半又掐住,似乎意?识这些不该说。

“就会什么??”许君赫轻声追问?。

纪云蘅的脑袋迟钝地?一转,说:“就会忘记一些事?情,上次不就是这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