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又牵动了伤口?发出?剧烈的疼痛,下意?识捂上腹部,“这箭你?能拔得?下来?吗?”

纪云蘅费了一番力气,两只手齐齐上阵才将箭给拔下来?,摘下了箭尾的布条展开一看,只有两个字,“速藏。”

她迷茫地抬头望向许君赫,“良学,这是何意??”

许君赫沉静地听着,很快就?意?识到这支箭是做什么用的。恰逢盛彤回来?,见纪云蘅手里拿着一支箭,露出?讶然?的表情,问道:“发生何事了?”

他捂着腹部的伤口?起身,对盛彤道:“可能要麻烦你?了。”

先前朱彦说过他们?家有个很隐秘的地窖,平日里用来?储存酒水和制作泡菜所用。之所以说地方隐秘,是因为他们?的屋子算不上大,后院甚至比纪云蘅先前住的那?个院子都小,院中不仅拴着老牛,还有许多?柴火堆和草垛,加上其他七七八八的东西,几乎将墙边一遭给堆满。

而地窖因不常出?入,所以被?压在草垛之下。

许君赫被?扶着慢慢顺着梯子爬了下去,纪云蘅则端了小烛台紧随其后。脚刚落到实底,蜡烛的火焰就?小了许多?,发出?相当微弱的光芒。盛彤在上面喊了一声?,随后盖住了地窖,周围彻底黑下来?。纪云蘅拿着烛台朝许君赫贴过去,光影映在两人的眼中。

纪云蘅看见许君赫额角有了细细密密的小汗珠,知道他现?在正强忍着伤口?的疼痛,便用手指给他的汗擦去。

许君赫微微抿唇,许是鲜少体会到这样狼狈的时候,没?有任何说话的兴致。

留在上面的盛彤则按照许君赫的安排,先将客房的被?褥给叠起来?塞进柜子里,然?后把?桌上的东西以及床边摆的鞋子,房内所有杂物都匆匆忙忙地收拾干净,做出?一副无人居住的样子。随后她回了主卧房,把?纪云蘅换下的衣裳和一些零碎的用具都给藏起来?。来?来?回回检查好些遍,确认房中没?有留下任何痕迹之后,这才去院中蹲在井边,将剩下的碗筷给洗干净。

没?多?久,便有人用力在外拍门,喊着:“开门开门!大白天?关着门做什么?!”

盛彤赶紧跑去将门打开,看见门外是数个身量高大,腰间佩着长刀的男子,当即哈着腰赔笑,“各位大人,这是做什么呢?”

几个男子不由分说地进了门,也不与人交代一声?,径直往几间屋子里去。其中一个留在门边,手搭在剑柄上,以高傲的姿态睨着盛彤,盘问道:“问你?大半天?关门干什么?是不是藏了什么人?”

盛彤吓得?连连摆手,“大人!此话可不能乱说,是因为山上时有野兽闯进来?,而我丈夫又不在家,我才关着门呢!”

男子的眼睛在她脸上刮了一圈,盯着她问,“近日可有什么人出?现?在你?家附近?一男一女,都是年轻的模样,其中男的身受重伤。”

“没?有啊,大人,我和夫君跟村里的人有些矛盾,早就?搬到了这半山腰上,平日里除了山上的野兽,哪能见着一个活人呢?”盛彤讪笑着道:“若是看见了,也定然?不敢隐瞒大人。”

“此人身份极为特殊,你?想好了再回答,若是蓄意?隐瞒,你?当心脑袋落地。”

盛彤低着头,抖着肩膀一副害怕的样子,连声?道:“怎么敢欺瞒大人!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
地窖里安静无比,外面什么声?音都传不进来?,也不知情况如何。

纪云蘅举着蜡烛的手累了,换了另一只手,又去看许君赫。他心情不佳,纪云蘅就?伸手,指尖摸了摸他的耳垂,低声?问:“良学,我们?什么时候能回去呢?”

“还要再等等。”他的侧脸隐在暗色中,晦暗得?看不清神色,嗓音微涩,“现?在回去,恐怕很难在皇叔手下活命。”

纪云蘅上前,轻轻地拥住他,在他后背上拍了几下,像是安慰。

许君赫顺势抬手,将她搂进怀里,脑袋往下埋,落在她的颈窝处,缓声?道:“我爹刚过世的那?会儿,皇城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