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成心想摔她,就纪云蘅这细胳膊细腿,他三下五除二就能给人拽出来。
纪云蘅挣不脱,鼻尖和细颈都急出了汗,别无他法之下,只好跟着许君赫的力道提着裙摆踩上窗框,吭哧吭哧地翻出了窗子,到底是让人给拉出来了。
她瑟缩着肩膀,后背靠着墙,央求道:“你想做什么?我私存了几十两白银,可以都给你,你放了我好吗?”
“我看起来那么寒酸?”许君赫反问。
当然不。他身上虽然没戴满琳琅配饰,但头顶上一尊小金冠,身着织金雪袍,左手腕套了串褐色的珠串,其他再没有了,即便如此简单的装束,也能让人看出非富即贵。
可纪云蘅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。
藏在床底下的小盒子里,那些她存放起来的银钱,已经是她全部的财产。
不论来者是富贵还是穷苦,她只有这些能够给出去。
许君赫抓着纪云蘅不松手,活像个地痞无赖,哪有半点皇嗣的样子。
他身量又高,压了纪云蘅一头,站在面前跟堵墙似的,连日光都挡结实了,掌心的温度又炙热无比,烫得纪云蘅只想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