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。

程子墨比他矮了些许,望着人的时候眼睛往上抬,满脸呆滞的表情。

他心里自然清楚,别看这位皇太孙现在还笑得温和可亲,实则变脸就是一瞬间的事,但凡他有句话没应上,马上就会跟杜岩那个倒霉催的一样,被踹得往地上翻几个滚。

“殿下亲眼得见?”程子墨问道。

“当然。”许君赫当然没有看见,他甚至不知道这场闹剧是柳今言引起?的,只是这会儿胡扯起?来脸不红心不跳,“我还能说瞎话骗你不成?”

“那……”程子墨此?时已经猜到许君赫的心思了,仍做挣扎,僵硬地转了个头对身边的下人道:“再取一壶酒来。”

许君赫伸手一拦,说道:“方才纪姑娘跟我说了,她就只要她套中的那壶酒,旁的不要,既然酒摔碎了,那就折成现银给?她吧。”

程子墨脸色一变,紧跟着一阵肉疼。

搬起?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
许君赫回头问纪云蘅:“方才少东家说这酒多少两一壶来着?”

纪云蘅连步上前来,比了两根手指在程子墨面前晃了晃,脆生生道:“二百两。”

程子墨纵使平日?里再怎么挥金如土,也不会直接把二百两扔水里,眼下已经没有别的选择,他心如刀割还要勉力维持着笑容,对下人道:“取银票来。”

纪云蘅双眼一弯,明媚地笑起?来。

许君赫让其他人免了礼,像闲聊似的对迟羡道:“迟大?人何时来的泠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