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带回来了。”

樊音连忙道,“辛苦了辛苦了,赶紧去洗个柚叶澡,过来吃饭。”

老妈准备了好些柚子叶,洗了个热水澡之后,才感觉活了过来。

餐桌上,樊音说,“这几天岑家人都跟蒸发了似的。”

"事情闹大了,现在满城风雨,岑家人连面都不敢露。"

她愤愤不平道,“那个女子不知道是哪儿人,真是个祸害。”

“闹得一个家庭死的死,散的散。”

“只可怜了霜儿那个小丫头,以后这可怎么过是好。”

"苗苗啊,你爸怎么样?还好吗?"

凌苗说,“不太好…这几天觉都睡不好,一闭上眼睛就是凌晴。”

樊音叹息道,“唉…谁家的孩子都是爹妈的命根子。”

“再怎么过不下去也要想想爹妈。”

“养了二十几年的孩子,说没就没了,谁不痛心。”

“嫁错了人就是火海里走一遭。”

“跑了的妈妈都是逃了出来的,没跑的妈妈都把命丢里面了。”

现在每个人都围绕着岑家骂。

凌苗现在只在想,岑露在哪里!小雨在哪里!

这两个人,没一个无辜的!

花郁尘这几天又隐隐感觉到自己很有可能犯病了…

因为那种恐怖的窒息感又不肯饶恕的折磨他了…

甚至比上次还要严重了,喉咙一阵阵发紧,食不下咽。

勉强吞咽只会适得其反的更要吐。

他不敢断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又犯病了。

谁也没敢说。

晚上偷偷摸摸的百度了一下。

资料显示这很有可能是重度焦虑…

开始躯体化了……

看到这个结果,他一下浑身冷汗直冒。

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,他完了……

上次那个庸医明明说他只是分离焦虑症。

不跟亲密的人分开就好了。

这段时间他和凌苗形影不离,感情很好。

怎么还会严重…

操!!他怎么老是遇上一些庸医啊!害人不浅!!

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看见亮光,嘟囔道,“你在干嘛呢?还不睡觉?”

花郁尘吓了一激灵,连忙关了电脑,“马上马上。”

他回到床上,将凌苗抱了过来,平复一下焦虑的心…

闭上眼睛很久,胃纳欠佳的不适感依旧存在,好像消除无望了。

他欲哭无泪,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这辈子怎么会和焦虑症纠缠不清。

第二天,岑家的宅子被人围满了。

大门外的围墙上有贴杀人偿命的横幅,有扔鸡蛋的,有扔垃圾的。

曾经辉煌华丽的豪宅,现在成了众人眼中喝人血的魔窟。

甚至有人把凌晴的黑白照挂在门口。

从大门进去的主路被摆满了花圈。

豪宅外面一片混乱,里面俨然已经布置成了灵堂。

岑家人不知所踪,人去楼空。

凌晴的尸体用冰棺放置岑家大厅的正中央。

凌家人实在被气的顾不得什么里子面子了。

决定丧事就在这里大办七天七夜。

从凌晴出事到现在,除了岑琏,岑家人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