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和凌苗洞房花烛夜的婚房。

桌上的摆台和墙上的婚纱照都在刺痛他的眼眸。

过去的回忆和现在的空虚无一不在折磨侵蚀着他。

受不了了,他起身去拿了瓶酒过来。

刚打开,周靳尧打了个电话过来,“你人呢?出来喝点吗?”

“不了,在家喝。”

说完就挂了,一个人就着昏暗的灯光,一杯又一杯的喝下寂寞。

很久没喝过这么烈的酒了,才几杯就上了头。

蜷缩沙发里,迷迷糊糊的看着夜色。

半醉半醒间,他看见了凌苗…笑吟吟的…喊他老公…

下意识的摸上指间的婚戒,婚戒的触感很清晰…

好像离婚只是他做的一场非常不好的梦…

凌苗没有走…她回来了…

梦里他崩溃的抱住她,告诉她自己有多想她…

可是虚无缥缈的拥抱很不真实。

真实的他闭着眼睛,难过的拧眉。

怀里抱得并不是心心念念的人,而是那人的一只抱枕。

连白天的工作服都没有脱下,整整齐齐的衣服已经皱的没了形。

“老婆…”

带着哭腔呓语,一声声呢喃着叫他相思入骨的人…

崩溃只在无人问津的夜晚。

白天还得照样生活。

刚回来的那阵子,思念最是彻骨。

从深夜无眠,到逼着自己渐渐适应。

每天围着孩子和公司打转,分散了注意力。

慢慢的,也不是那么痛苦了。

家里的三姐妹就纳了闷了。

这花老四怎么了?突然之间就成了工作狂?

早上8点就收拾好自己,带着花生米下来。

两父子吃了早餐就出门,送去了学校再去公司。

甚至回来的一天比一天晚。

偶尔有应酬的时候,深更半夜才回到家。

之前可从来没见他这么勤快过。

该说不说,这花老四越来越有个人样了。

这辈子没怎么穿过正装的,从去公司后正装就焊在他身上了。

那时候家里压根没想过他能继承公司。

都已经做好打算交给家里的少夫人。

然而这个花老四,不鸣则已一鸣惊人。

转性后,身上继承人的沉稳开始展露了出来。

只是苗苗没有再回来过,也没见阿郁在家跟她发过视频。

从那天失魂落魄的从南城回来。

他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联系她了…

直到那天刚从会议室进办公室。

花生米火急火燎的找他要充电器,说手表要关机了。

花郁尘给他的手表充上电,连着好几条消息提醒。

他好奇点开看了一眼。

备注是妈妈,凌苗发了三条语音过来。

他这才知道原来花生米非得叫他买手表。

是用来偷偷跟凌苗发语音。

一条又一条的聊天记录,基本上每天都有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