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水边拽,待鱼头钻出波光粼粼的水面,她握着剥了皮的棍子用?力敲下去,下一瞬,晕过去的鱼出水了。

“你俩吃不吃鱼?”陶椿把鱼扔给狗。

“它们只吃鱼内脏,带刺的鱼肉不吃。”邬常安说。

“这简单,等我剖鱼肚子的时候,鱼腮鱼肠都给它们。”陶椿低头在土里挖,这次没挖到蚯蚓,她换个地?方继续挖坑。

“难不成蚯蚓都睡了?挖了半天就挖了两条。”陶椿郁闷,她使唤说:“我看?着火,你去帮我捉癞蛙。”

邬常安欣然前往。

饵料充足,上鱼就快,陶椿钓了大半夜越钓越精神,后半夜饿了,她还剖了两条鱼架火上烤。这两条鱼只挖了内脏,没刮鱼鳞,鱼鳞在火上一烤就卷边,待鱼肉烤熟,鱼鳞焦脆焦脆的,轻轻一抠就掉了。

不过两口子都没抠鱼鳞,烤脆的鱼鳞比炒的米还香,陶椿和邬常安嚼着焦香的鱼鳞咔嚓咔嚓吃到天亮。

夫妻俩一夜钓了二十八条鱼,烤了两条,早上又炖一罐鱼汤,剩下的都清理干净挂在牛棚上熏。

天晴了,牛不用?住牛棚,搭牛棚的架子空了出来,陶椿就用?来挂鱼熏鱼。

火升起来,邬常安把阿胜和李山兄弟俩赶出来看?火,美?名其曰山谷里太阳好?,让他俩出来晒晒太阳。

这是他跟陶椿头一次独处一洞,两人都在水边独坐一夜了,这会?儿换个地?方他还有些难为情。

他在洞外磨磨唧唧,陶椿已?经躺下睡着了,这几天山谷里的生活跟她没穿越前有七八成像,多了三个人虽说麻烦事多了点?,但有人说话也热闹点?,不至于把自己活得像个哑巴,她觉得还挺好?。

心情愉快,入睡自然极快。

邬常安白?纠结了一场,他靠坐在山壁上打量着她,她突然翻身,他吓了一跳,见?她没醒,他凑过去轻声?问:“你叫啥名字?”

睡着的人没反应。

邬常安抬手在她脸上晃了晃,“她睡着了,你也睡着了?你有名字吗?告诉我你的名字行不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