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小姐,我想跟你确认一件事。”魏若来神情严肃地说着。

“你说。”

“你包里是不是有一份昨天的过期《申报》?”

沈近真闻言刚要解释,魏若来知道她会开口否认,于是不等她说话便抬手制止她说道:“你不要着急否认,当时我就坐在你旁边,报纸虽然卷着,但通过上边零星的信息,我很确定它就是昨天的!沈小姐,你下午不是来催款的,而是来接头的对不对?”

魏若来说完,带着希冀地目光看着沈近真。沈近真心里一怔,她没想到魏若来竟然通过蛛丝马迹就猜出了她的身份,也没想到,魏若来会这样直接地询问自已。沈近真警惕地用余光观察四周,那几个跟踪的侦缉队员就在不远处。

不论如何,现在接头必须取消,首先要弄清楚魏若来的真实身份再说。沈近真故作奇怪地问道:“接什么头?你说的这些话颠三倒四的,我怎么听不懂?”

魏若来着急地说道:“沈小姐,我是认真的,这件事很重要!”

“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我为什么要带着昨天的《申报》?”沈近真依旧回避着,她只希望魏若来不要再问下去。虽然她此刻心急如焚,但表面上还只能表现得若无其事。

魏若来显然没有注意到沈近真的想法,反而希冀地问道:“你就是我要等的人对不对?”

沈近真假装有些生气,“你今天怎么神经兮兮的!我一进央行,你就问我汇率的事情,你是我哥的助理,不是投机商,这是在外面偷偷干了兼职?这符合央行的规定吗?”

一提到沈图南,魏若来追问的气势一下子就烟消云散,他支支吾吾解释道:“没有,沈小姐……你别误会……”

沈近真生怕魏若来再次追问,打断魏若来的话,说道:“还有!你说在大厅统计人流量,你统计了吗?到底是盯着人流再看,还是在看报纸磨洋工?我回去问问我哥,看看你这个助理,到底背着他在做什么?”

魏若来闻言慌了,沈近真不是黄从匀,魏若来扯了个谎溜出来,黄从匀虽然不敢去问沈图南,但沈近真可没那些顾虑。

“沈小姐,对不起,打搅你了,今天这事千万别告诉先生。我……也许真是我记错了。”魏若来慌忙解释着。

“不是也许,是一定。”沈近真气势汹汹打开自已的包,从里面掏出一份报纸给魏若来,“看好了,这是过期的申报还是今天的申报?好好看看!”

魏若来接过报纸,有点不敢相信地说道:“今天的……”他不太相信自已的记忆会出错,愣在原地一言不发。

沈近真见魏若来没了说辞,一把从魏若来手里抽出报纸,“有时间在这胡思乱想,不如多想想自已的工作!”???

沈近真说完,拦了辆黄包车走了,只留下魏若来在原地自言自语,“难道真的记错了?”

原来沈近真为了以防万一,刚才在见沈图南的时候,把沈图南桌上地申报给顺走了。沈近真坐在黄包车上,长舒一口气,她的包里赫然还有一份申报,正是昨天的。

见没人来接头,文彪找到林樵松说道:“哥!沈小姐在沈图南办公室待了一会儿就出来了。”

林樵松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:“如果真是她,那她就是比孤星更危险、更厉害的角色!”

文彪吃惊道:“不会吧,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她可是沈图南的妹妹,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公馆大小姐,就今天下午来说,她也没破绽啊!”

林樵松摇了摇头,“没破绽,不等于没问题!但愿是我想多了吧。”

文彪接着问道:“哥,你不是喜欢她吗?我们……还查她吗?”

“当然!不但要查,还要查到底!还有魏若来那小子,他的底细也要弄清楚。”林樵松斩钉截铁地说道。

文彪奇怪地问道:“咱们为什么不直接抓了他?”

林樵松阴险一笑,“放长线钓大鱼。他手里的金条就是我们最大的鱼饵!共产党的地下组织能不能连根拔起,就看他了。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