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终于到了关税改革投票的时候。

这天,沈图南一早便穿戴一新,站在书房窗前整理着自已的心情。

黄从匀走进沈图南的书房,提醒沈图南可以出发了。沈图南点了点头,拿起原本就放在书桌上的枪,深吸一口气,出了门。

一上车,沈图南便坐在后座擦起了枪,黄从匀开着车,问道:“先生,他们敢动手吗?”

沈图南云淡风轻地说道:“暗杀是一种成本极低、收益极高的行为,他们没理由不做。”

黄从匀闻言脸色一凛,紧张地咽了口口水。

这时前面出现了堵车,黄从匀不停按着喇叭,沈图南则是将枪上了膛,警戒地观察着周边。

张鸣泉的杀手们此时已经开着车追上了沈图南的车。沈图南看到那辆车,冲黄从匀说道:“甩掉后面那辆车!”

黄从匀听令疾驰起来,然而后面那辆车却始终咬得很紧,一边追着,杀手们还一边开枪。黄从匀有点心急,“他们咬着不放,要迟到了!”

沈图南看了看表,八点五十。

后车一直紧跟着沈图南的车,终于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追逐之后,将沈图南逼进了绝路。黄从匀猛地一脚刹车,前面正是一面墙壁。

沈图南面色冷峻,杀手们开门下车,正要冲上去杀掉沈图南。然而杀手刚要开枪的时候,却被不知哪里来的人抢先一步开枪击毙,剩余的几个杀手也都要么被控制住,要么被杀死。

黄从匀只觉奇怪,而沈图南则是长舒一口气,开门走下了车。

“先生!”黄从匀不知危机已经过去,还在提醒沈图南。

沈图南走下车,只见林樵松带着人正在处理那些杀手,黄从匀终于也理清了状况,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。然而投票却是指定赶不上了,现在黄从匀只能指望魏若来能够拖到沈图南到场。

魏若来此时也着急了,他猜到沈图南应该是遭遇到了暗杀,但他十分相信沈图南。既然自已能想到,那先生一定早就想到了,肯定有应对的措施。但沈图南迟迟不到场,还是让魏若来心里没底。

投票的时间到了,大会主持站上台说道:“按照大会原定章程,投票之前,沈图南先生会发表致辞!大家欢迎!”然而当他说完之后却不见沈图南上台,于是只能大声问道:“沈先生来了吗?沈先生?”

见沈图南没到场,张鸣泉率先阴阳怪气起来,说道:“沈顾问是发起人,他都没来,这票还怎么投?”

大会现场因为张鸣泉的话喧闹了起来。尤其是国外的代表,更是频频摇头。江景岚和邓泽都焦急地看着表,不停地往门外看,希望沈图南赶紧出现。

张鸣泉见现场一片混乱,还以为沈图南已经被干掉,胸有成竹地看向了虞世清。虞世清的嘴角也是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。

混乱持续了好一阵子之后,虞世清假模假样地用钢笔敲了敲面前的玻璃杯,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向了他。

“大家听虞某说几句好不好?我相信,图南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,才耽误了投票,他肯定正往这边赶。但是我要强调一点,诚信,是银行业立业之本!央行失信于我们,那是自家的娘打自家孩子,咱们没话说。但今天到场的又美英德法各国公使,还有各大国际银行的代表。央行如果失信于他们,以后当以何面目示人?这份央行主导的提案,如果没有信誉作保,就是废纸一张!为国家计,为民族计,我虞世清恳请,立刻开始投票!在国际友人面前,必须捍卫央行的信誉!”

虞世清这番煽动令各方人土都频频点头,邓泽和江景岚都慌了神,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。

站在一边的魏若来将一切都看在眼里,眼看事态即将失控,他咬了咬牙,喊道:“等等!”

众人的目光瞬间就被魏若来吸引,魏若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冲上主持台,站定。

张鸣泉冷笑一声,大声道:“一个小助理还想螳臂当车?有人扰乱会场秩序,安保,轰下去!”

安保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