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离公司也不是很远,蒋莞叫了个车过去,二十几分钟就到?了。
她确实觉得崔莹这丫头?办事够细心,帮她解决了不少乱七八糟的?小事。
蒋莞露面后,自然是不少人过来给她敬酒,起哄。
但等她客气的?拒绝后,他们也是很有眼力见的?把酒杯都收回去了。
有了贺闻朝的?叮嘱,蒋莞那是一点酒也不敢喝更何况她本来也不爱喝那玩意儿,前些年为了尽快站稳脚跟,和?程淮景一个饭局接着?一个饭局,胃就是那时候落下?的?毛病。
点了杯泥猴桃的?果汁,蒋莞挑着?清淡的?菜吃了几口,看着?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先走。
来的?晚走的?早一贯是领导特?色,谁都没什么意见。
蒋莞和?崔莹打了个招呼,把卡留下?让她一会儿结账,自己连忙逃也似的?离开这吵吵嚷嚷的?饭店。
她脑袋都被这咋咋呼呼的?氛围弄的?生疼,下?意识按了按太阳穴。
饭店旁边有个胡同,放着?一排长椅让人排队的?时候坐,可工作日的?这个时间点人烟寥寥,蒋莞坐在椅子上休息,在暖洋洋的?晚风中突然想起过去的?自己。
她十七八岁的?时候最喜欢玩,热闹,一点也不怕烟味酒味的?乌烟瘴气,甚至每天待在谢为工作的?小破网吧都不觉得烦躁……
这也并非是全部因为喜欢谢为,更多的?还是害怕寂寞。
爷爷不在家的?时候四合院太静了,待久了骨子里都觉得冷,比烟酒味儿要可怕的?多。
说到?底,还是因为精神世界不够富足,觉得空虚,就只能不断用外物来填补。
她那时候,太不懂事,始终不明白?和?贺闻朝争执时他说的?‘只有自己能给自己当精神支柱’是什么意思。
直到?在申城打拼那几年,蒋莞早起贪黑的?工作,生病,狼狈不堪却一次次凭借自己挺过来时,她才明白?他的?话。
生活久了的?两个人或许真?的?会越来越相似。
蒋莞发现?自己也和?贺闻朝一样,开始讨厌这些乱七八糟的?聚会,讨厌一群半生不熟的?人聚在一起聊些虚头?巴脑的?事,互相吹捧……
还不如和?贺闻朝在家里一起看场电影,do一下?来的?快乐。
蒋莞正?不着?调的?想着?,身后突然传来一声:“蒋莞?”
有人叫她。
她回头?,看到?胡同口里走出来个男人他一身黑衣,脸色很白?,五官说不上好看也不难看,眉骨很深,脸型有些长,还有一点点歪,整个人的?气质说不上来的?阴鸷……
蒋莞正?想着?这人看着?有点眼熟,好像在哪儿见过。
等男人慢慢走进了,她才一个激灵,蓦然想起:“关越?”
“真?荣幸。”关越笑?了,咧开一口白?牙,阴森森的?:“你?还记得我的?名字。”
他说话时很用力,近乎有种?咬牙切齿的?味道。
蒋莞下?意识打了个寒颤,连忙站起来后退两步。
“怎么?还怕我吃了你??”关越嗤笑?:“这儿有监控,我可不敢犯法再被关进去了。”
‘再被’是个什么意思?
蒋莞一愣:“你?被关进去过?”
“蒋莞,你?少他妈装傻!不都是你?当时那个好男友贺闻朝干的?好事情!”关越听了,说话声愈发激动:“他自己自导自演让老子刺伤他,又联合他那个妈保留证据陷害我,最后还死不和?解硬是把老子弄进去两年的?少管所!”
“我他妈的?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阴险的?人!现?在倒是混成个钢琴家了,人模狗样的?……”
“是陷害么?”蒋莞听不得他在那儿污言秽语的?辱骂贺闻朝,冷冷打断:“那刀不是你?拿的??不是你?捅的?人?少把自己说的?那么无辜,谁还能逼你?不成?”
关越哑口无言了一瞬,但很快又强辩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