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贺闻朝……”蒋莞被他冷硬的声音刺激的心理防线骤降,终于克制不住,声音里溢出哭腔:“求求你,别这样!”
“我,我以后再也?不说?谎……呜!”
“嘘,别哭。”贺闻朝隔着被她生理性?泪水浸湿的布料亲吻她的眼睛,无比温柔:“你知道你一哭我就?会心软。”
“从前就?爱用这个把戏,把人当狗耍但你真的只有难受么?”
他笑着,指尖狠狠揉捏刚刚被表带欺负的软腻,然后在蒋莞的破碎的哭声中吻住她:“不说?实话。”
“明?明?都快把我的钢琴淹了。”
铃铛响
蒋莞被“惩罚”的很惨。
将近两个小时?, 贺闻朝除了自己摘下的领带和皮带,衣衫都是齐整的。
他一袭黑色西装,正式又疏离, 宛若不可攀的高岭之花……
可?却在欺负她。
期间,蒋莞低低哭泣的声音一直都有破碎的钢琴声做伴奏,她自己弄出来的。
到最后, 贺闻朝似是也觉得不?耐, 才终于扣上他那斯坦威的钢琴盖, 然后又把她放在上面教训。
黑色琴盖成了水洗过的砚台, 湿的淋漓尽致。
贺闻朝修长的手指掐住蒋莞的下巴, 冷声问:“长记性了么?”
“嗯。”蒋莞眼睛上的领带还没被摘下,她还没被准许可?见天光, 只能乖巧柔顺的应着。
“你既然现在跟我?在一起,就得听?我?的,直到关系结束的那一天。”贺闻朝慢条斯理地解开她手腕上的皮带,声音很?轻, 却不?容反驳:“什?么时?候叫停在于我?, 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么?”
“……嗯。”蒋莞疲惫不?堪的应:“记得。”
这是她当初为了补偿他,自己亲口答应的。
“记住自己说的话。”贺闻朝扯下覆在她眼睛上的领带:“长点记性。”
“下次再犯, 就没这么简单了。”
……
这样的惩罚还算‘简单’?蒋莞真?觉得他有点太变态了。
可?这种话只能在心里吐槽,她自然是不?敢说出来的, 只是委屈的厉害, 身子发颤,抽抽噎噎。
屋内光线昏暗的好处就在这儿了,蒋莞骤见明亮, 也不?觉得刺眼。
她勉强睁开哭的红肿的眼睛,瞧着贺闻朝脸上的神色已经不?像之前那么骇人, 就小声嗫嚅着:“那你就不?能温柔一点么?”
“罚也罚过了……还不?能抱抱我?啊?”她说着,像小孩儿对大人求抱一样的对他伸出手。
贺闻朝长眉微动?,看向蒋莞哭的嫣粉的眼皮,还有那红红的鼻头和泪痣,在白?皙如玉的皮肤上都分外明显。
女人像是长了教训了,那双向来狡黠的狐狸眼里满是怯色。
她身上穿着的针织衫扯得乱七八糟,长裙更是被祸害的不?成样子,皱巴巴的,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液体……
看着确实凄楚,惹人怜惜。
蒋莞一贯是懂该怎么拿捏他的,哪怕是在贺闻朝这么盛怒的时?候,她也知道该怎么示弱,如何做,才能让他心软。
果然,男人没说话,只是把人打横抱了起来,走?去?洗手间。
他这栋房子又大又空旷,洗手间干湿分离,有很?大的按摩浴缸但显然不?怎么用。
蒋莞表示想?泡澡,贺闻朝就把人放在一边铺着厚厚浴巾的琉璃台上,然后弯身仔仔细细先刷了一遍。
女人累的虚脱,可?大脑却很?清明。
她看着贺闻朝修长的背影,唇角微微抬了抬。
装的再怎么恨心冷情又怎么样?t?无非是给她热脸洗内裤还是冷脸洗内裤的区别。
“贺闻朝。”被抱进?浴缸时?,蒋莞通体被温热的水围绕,舒适的无以复加。
但浑身没力气,哭透了的嗓子也很?哑:“你帮我?洗行不?行?我?没力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