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女使已经拿好了洗漱之物侯着了,文鸳和文秀站在最前头,却又都不敢敲门。
不多时,屋子里头传来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,文鸳才走上前去,敲了敲门。
“世子爷世子夫人,该起了。”
苏意凝嗯了一声:“进来吧,来替我梳头,等会该去侯府那边请安了。”
“别迟到了,让长辈等我们可不好。”她一面说,一面推着谢誉起床。
听到这话,文鸳也推门而入,带着一种女使乌泱泱地走进了门。
“夫人,方才侯府那边来传话说,老夫人昨夜头疾发作,连夜去了京郊的庄子养病,让您和世子不必去侯府那边敬茶了。”
“老夫人说侯爷身子不好,不良于行,只能终日卧榻,她也一并带走了。”
嗯?怎么突然走的这么急?她才不信便这么凑巧犯头疾。
苏意凝有些诧异,她扭过头,看向谢誉,问他:“你之前知道吗?”
谢誉面不改色,却微微点了点头:“嗯,猜到了。我同母亲说要出府别住时,她毫无反应,连看都没看我一眼,应当是再也不想掺合我们的事了吧。”
“毕竟,她自己有一堆烂摊子收拾。”
作者有话说:
谢誉:累了一夜,醒来有点懵,还好不是我做白日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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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59 ? 第五十九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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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九章
苏意凝微微点头, 伸向梳妆盒里的手收了回来:“既然不用去侯府,那便不必装扮的如此隆重了,换些轻便的珠钗吧。”
文秀点头应了一声, 立刻将苏意凝手边的梳妆盒撤走,换上了她平日里常用的那些。
她坐在梳妆台前任由文鸳替她盘发, 谢誉那边则已经穿戴整齐梳洗好,等着她了。
他坐在了苏意凝对面,将胳膊肘压在桌上, 单手托着脸腮, 看的认真。
“你平日里都戴的这些,那刚刚那个盒子里是什么?”谢誉好奇地在苏意凝的梳妆盒里翻了翻。
“特意为了去见他们准备的?”
还没等苏意凝答话,谢誉又追问道。
苏意凝正在盘发, 如今她已经嫁人了, 便不能梳往日里还在家中时的发髻, 可她又不喜欢太过繁琐的发髻,便叫文鸳梳了个简单而不失端庄的飞云髻。
发髻斜飞入云, 别了支坠了些珊瑚珠子的发簪。
听到谢誉这么问了, 苏意凝轻轻点了点头,发髻上的簪子跟着机不可察的动了一下。
“毕竟是新妇见公婆, 总得隆重些。”
不过她这么做也不是为了永安侯和郑氏, 倒是为了谢誉和她自己。
这深宅大院里就没有不透风的墙, 她既嫁过来, 便不想因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被旁人嚼舌根。且新婚第一日稍微重视一点,也是尊重谢誉。
不论怎么说, 不管那俩人有多令人厌恶, 那毕竟是谢誉的亲生父母, 打断骨头连着筋, 血脉亲情,怎么断呢?
“其实没必要,你爱怎么穿扮便怎么穿扮,你喜欢过什么样的生活便过什么样的生活。”谢誉拖着椅子往这边挪了挪,在桌子底下握住了苏意凝的手。
“我不希望你因任何人任何事,而委屈了自己。”
“我娶你,可不是为了让你受委屈的。”
不过是学着金陵城大多新妇一样,装扮的隆重些去见公婆而已,实在也算不得什么大委屈。
被谢誉这么一说,不知情的,还以为永安侯夫妇给了她多大的下马威呢!
不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