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誉抱着她一路往回走,耳边有微风轻轻拂过,她的声音不大,语气里带着几分娇嗔。

“我胡没胡说,等会试试。”

听到这话,苏意凝立刻闭上了嘴,她太乏累了,今晚不想了。谁能过这样的日子呢,白日里陪姐妹们赏花品茶闲逛,夜里陪夫君探讨人生。

“你没胡说,”苏意凝改了口,说完这话,立马将脑袋埋进了谢誉怀里,“我就是体力不好,累着了,今日更是累到手都懒得动,只想睡觉。”

谢誉也没再逗她,抱着她慢慢往卧房而去。许是他的怀抱太过温暖,慢慢的,苏意凝竟真的睡了过去。

他又将人放到了榻上,盖好了被子。

月明星稀,外头吹起了凉风,柳条轻垂随风而动。

谢誉坐在榻前,垂眸看着她,明明日日都见,却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。

*

一夜好眠,再次醒来,苏意凝一如既往地盯着头顶的帷幔发呆良久。

而后,她习惯性地往身侧摸了摸,手指却触及了一片冰凉。

她猛地转过头,朝身侧看了看,床榻另一端空无一人,甚至连锦被都是一丝不苟的。

谢誉昨晚没在房里睡。

“文秀。”苏意凝坐起了身,朝外头唤了一声。

听到她的声音,文秀和文鸳便立刻推门进来了。

“夫人要起了吗?我们伺候您洗漱。”文鸳走上前来,将床幔拂开。

“世子呢?”苏意凝问她。

站在一旁的文秀回答道:“世子一早便去书房了,许是有事要忙,要不奴婢去将世子叫回来?”

这一日该是谢誉休沐的日子,怎么一早便这么忙了?

“他昨晚没在屋里睡么?”说话间苏意凝已经起了身,又复看了一眼自己刚刚身侧的位置,那里明显没人躺过。

文鸳摇了摇头:“在屋里的,昨晚世子抱您回来您已经睡着了,世子便没让我们伺候着,他坐在榻前陪着您的。”

苏意凝蹙了蹙眉。坐了一夜?所以没上床睡?

这个问题很快便有了答案。她刚洗漱完穿戴整齐,准备用早膳,谢誉便从外间走了进来。

手里拿了一只巨大的蝴蝶纸鸢。

“今日不是要去爬山,将这个带上,我与你同去,咱们去寻一处宽阔之地,趁着东风放放纸鸢。”

谢誉将纸鸢放到了苏意凝身旁,而后也跟着坐了下来,陪她一起用膳。

“平白无故的,怎么会想到放纸鸢?”苏意凝将面前的桃片酥递到了谢誉面前,问他。

谢誉接过,回道:“前些日子,秦王说王妃喜欢纸鸢,苦于日日降雨天不得晴,便没法放纸鸢。闲来无事,他便去同工匠学了一手做纸鸢的方法,我也闲来无事,跟着看了几眼。”

“闻清比较笨,学的慢,不像我一看就会,昨日学的,昨晚我便做出来了,今早去书房画的蝴蝶。”

“闻清的纸鸢还未做呢,咱们今日带过去,咱们玩咱们的。”

他喝了口粥,得意洋洋地朝着苏意凝扬了扬下巴:“保证王妃羡慕死你!”

苏意凝有些无语:“你幼不幼稚啊!”

说完,她又看了看纸鸢,倒也确实是做工精良,看得出来用了些心思。

“所以,你昨夜便是弄这个,做了一夜?”

谢誉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,转过脸问她:“你们今日原本准备去哪?”

苏意凝不知道,昨日临别前,只说了去爬山,可没说是哪座山。而且,按照以往的经验,此刻秦王府的马车应当已经停在她门前了。

“世子,夫人,今日晨起秦王府那边派了人来,说今日王妃另有他事,便不来约您爬山了。”

不来了吗?苏意凝没来由的,松了口气,哦了一声。
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另一边的谢誉放下了碗筷,眼睛亮了亮:“他们不来,那咱们自己去玩?”

原本刚刚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