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又接着道:“夫君。”

又亲了他另一边的脸颊一下。

“夫君夫君夫君。”

跟着吻了吻谢誉的眉心处。

谢誉抱着她,僵直了后背,动也不敢动了。心里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,像是有一泓温泉,从他的心田里慢慢流过。

“真好听。”

他忽然感叹道。

苏意凝将脑袋靠在了谢誉的肩头,慢吞吞地同他说话:“所以啊,你从前居然非要我喊你哥哥,是不是幼稚?”

“哥哥可以有很多个,可夫君,永远只有你一人呀!”

清风徐来,吹动了满山遍野的山花。

将苏意凝温声细语的呢喃,吹遍了山谷。

“我爱你,我永远的夫君,我们永远天下第一好。”

谢誉的心动了动,似猫挠一般,他将苏意凝抱得更紧了些,抬起脚步,便往马车那边而去。

“回府吧,你的花看够了,该我看了。”

*

回了府后,苏意凝便后悔了,早知道谢誉这么狗,她刚刚在山谷里,便是打死也不会喊他夫君的。

此刻,她正穿着一件谢誉不知从何处寻来的近乎透明的素纱单衣,长发披散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躺在书房的桌案上。

“好了吗?”她的脸早已不能看了,不知红成了什么样子。

“还没,再等等。”谢誉低沉的嗓音自她头顶传来。

苏意凝紧闭双眼,掩耳盗铃地想,自己不睁眼看,就不算羞耻。

又隔了好一会儿,窗外不知名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了好几声。

苏意凝忍不住地侧了侧身子,将腿躬了一下,被谢誉一把拉住了腿腕。

“别动,快好了。”

苏意凝快哭了,忍不住地催促:“还没好吗?还要多久?我不想要了。”

谢誉闻言,停了下来,微眯着眼看她:“不成。这事没得商量。”

他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,苏意凝委屈地闭上了眼睛,索性任由他去,不再挣扎了。

“我给蛮蛮做了纸鸢,蛮蛮拿什么还我?”

回府的时候,还未下马车,谢誉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。

苏意凝心情大好,开口道:“那我给你画幅春景图?”

少时在学堂,她没有一门功课拿得出手,非要说能善于什么的话,大概是她的画,还能稍微看了看吧。

但她的画,恐怕比不上谢誉的纸鸢。她本来也不报希望的。

哪曾想,谢誉忽然就答应了。

“行,那就请蛮蛮赠我一幅,春景图。”

他刻意将春景图这几个字咬的极重,苏意凝当下便觉得,哪里不对劲。

直至被谢誉连骗带哄的带进书房,又换上了这么一身衣服,苏意凝才恍然大悟。

自己上了他的当了。

他只说了要画春景。

可没说,在她身上画啊!

苏意凝干脆闭上了眼,在脑海里幻想自己正在被小狗舔着胸口。

谢誉添一笔,她就默念一声小狗。

又过了好一会儿,谢誉停下了笔,站稳了身子,垂眸欣赏着自己的画作。

苏意凝肌肤胜雪,莹白如玉,雪地里盛开着一朵鲜艳夺目的茉莉,旁边缠绕着两只蝴蝶。

“真美。”他感叹道。

苏意凝红着脸,不敢去看自己身上,瞪着谢誉,骂了一声:“小狗。”

谢誉也不恼,俯身去吻那朵茉莉。

“但你偏偏喜欢小狗。”

又是一夜无眠。

作者有话说:

你们小情侣,还怪会玩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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