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身体比脑子更快,谢誉脑子里还在疑惑,手已经解开了苏意凝的外衫,探了进去。

苏意凝攀着他的肩膀,将上半身抬起,主动吻上了谢誉的唇。

热情如火,媚眼如丝。

谢誉闭上了眼睛,脑子里也再不去想她今日为何如此反常了。此时此刻此情此景,便是让他明日去死,也行。

一吻毕,苏意凝全力以赴,趴在谢誉的肩头微微喘气。

谢誉的衣衫也褪了大半,正垂眸看她。

忽然,苏意凝松开了谢誉的肩膀,整个人卸了力,往锦被上一躺。

她睁着眼睛,无辜地看向谢誉,无奈又委屈道:“夫君。”

“我忘了,今日恐怕不行,我身子不方便呢!”

“诶呀,夫君不是一直记着我的月信么?怎么今日我忘了,你也忘了,由着我胡闹呢!”

谢誉的情绪已经被她撩拨了起来,火正烧得旺盛,此刻苏意凝一盆冷水泼下来,像将他捧上了云端又重重摔下。

谢誉顿了顿,目光幽深地看向苏意凝,只见对方正一脸委屈地瞧着他,甚至还抬起拳头趁机打了他两下。

一切都解释的通了,难怪平时他多要几次都哭哭啼啼不肯的人,今日如此主动,还故意诱他。

她就是,故意撩拨他,又不想负责任!

可他已经是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了。

“夫人,故意的?”他的手还落在苏意凝腰间的系带上,只要再往下挪几分,便到了那处。

谢誉一面说着,一面沉着脸,将手往下挪了几分。

一只小手拉住了他的手:“不行的,大夫说了,这些日子是不能同房的,伤身体呢!夫君难道想我身子不好,缠绵病榻,不能生养,抱憾终身,早早离世吗?”

小嘴里,一套又一套。

谢誉的眸子又沉了几分,继续问道:“我最近,惹夫人生气了?”

不然,为什么要用这种酷刑对他?

原本,谢誉确实是牢记苏意凝的月信的,这些日子他也确实规规矩矩素了几日。

但今日,这不是被她骗了吗?她盛情难却,能怪他不记得日子吗?

苏意凝歪了歪脑袋,机灵道:“你自己想。”

说完,她飞快的将自己被谢誉弄乱的衣服穿戴好,一溜烟滚进了锦被之中。

谢誉尝试着调整了几下呼吸,回忆道:“是因为我要和你一同沐浴?”

“你不是,也挺喜欢?”

他话音刚落下,床那头便砸来了一个枕头。

“你登徒子!谁喜欢了?”

苏意凝急了,坐直了身子,又朝他丢了一个枕头。

她刚刚拉好的衣衫,因她的动作又松开了几分,本就盖不住什么的薄衫滑落了下来,若隐若现的模样,更是引人遐想。

谢誉垂眸看她,没说话,却勾了勾唇。

“夫人,大夫是说过,不能同房。可没说过,不能做别的。”

说完,他便直起了身子,一挥手,灭了那盏孤独的油灯。

屋子里暗了下来,只余点点月光。

谢誉上了榻,俯着身子,一只手将苏意凝想要推开她的双手握住拉到了她的头顶,另一只手松开了自己的腰带。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意凝。

“夫人又不是不知,有些事情,开弓没有回头箭,你既然点火了,总得想法子败火吧。”

“你放……”

开我……

苏意凝的剩下的话,被谢誉封在了嘴里,他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,直接吻了上来。

夜深人静,主屋旁的净室里燃起了灯。

负责在院子外头守夜的随从睡得正香,迷迷糊糊间,听到了几句骂声。

“小狗!”

“嗯,我是。”

“你弄到我脖子上了,黏糊糊的。”

“嗯,没事,我这就给你洗干净。”

“我气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