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想说话,整个人却被谢誉从身后抱住揽进了怀里。
谢誉个头高,从后面抱着苏意凝时,几乎能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。苏意凝手里的杯子还未来得及放下,茶水刚刚饮了一半,整个人便又被他带着转了个身。
而后谢誉欺身而来,将苏意凝压在了桌上,薄唇轻启凑到了苏意凝的耳边,吻了吻。
“怪我,前几日大夫同我说夫人身子已然大好。但我想着,你或许还需修养些时日,便没敢碰你。”
“却不曾想,让夫人着急了。”
“这种事情,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主动提起呢?”
“是为夫的失职,今晚一并补偿了。”
他凑到苏意凝的耳边,一连说了好几句,苏意凝整个人都有些懵了。
“什么着急?什么主动?我拿错了,你别冤枉人。”苏意凝趁谢誉解开腰带的瞬间,从他的怀里钻了出去,脚下生烟,躲到了一旁的博古架边。
谢誉的怀里忽然空了,但也没多想,直接转过了身,一边宽衣解带一边慢悠悠地往苏意凝那边走。
他每往前走一步,都像是踩在了苏意凝的心尖上。
好不容易清闲了几日,苏意凝可半点也不想那事。
她往一旁躲了躲,谢誉拉住了她的手臂,凑过来吻她。
两人一躲一追,拉扯之间也不知是谁碰到了博古架上摆放着的一尊白釉花瓶。
瓶子应声落地,摔了个粉碎。
苏意凝顺着声音望去,吓了一跳,摔碎的正是她偷藏葡萄皮的花瓶,此刻不仅瓶身四分五裂,葡萄皮也撒了一地。
不确定谢誉有没有看到,怕被他发现又要唠叨自己,或许还会严格要求下人们不许再给她送冰过的水果。
但谢誉没说话,也没朝那边看,估计是还没发现。
苏意凝当机立断,在谢誉回头看过去之前,上前一步,一把捧住了谢誉的脑袋,直接吻了上去。
两人许久不曾亲热,谢誉也素了好些日子,此刻正如干柴烈火,一碰即燃。
哪里还顾得上地上的花瓶。
他直接将人打横抱起,一面低头吻着她,一面往床榻边走去。
雕花镂空的千工拔步床许久没有这么累过了,木质的关节之间互相摩擦发出的吱呀声断断续续响到了下半夜。
拔步床上的床幔被风吹起又落下,床幔里头人影交叠,时起时伏。
许久过后,屋子里尽是欢愉过后的味道,苏意凝一只修长的细腿自床幔中踢了出来,虚虚地搭在了床沿边,玉足晃晃悠悠打在了床板上。
她嘤咛了几声,叹了口气。
忍不住地在脑海里想到,这嘴馋的代价,还真不小。
雨过天晴,云销雨霁,苏意凝窝在谢誉怀里,身上只穿了件薄纱心衣,连被子也不愿意盖,早已被她踢到了床下。
“盖上。”谢誉从床里侧扯过了一条轻薄的毯子,盖在了苏意凝的腰腹处。
苏意凝此刻浑身是汗,身上热得紧,只想凉快凉快,刚要继续将毯子也掀了,却对上了谢誉不容置疑地眼神。
她缩了缩脑袋,又拱回了谢誉怀里。
“也不知道你这个年纪的人,怎么跟旁人的爹似的,管这么多。”苏意凝忍不住地吐槽。
谢誉皱眉,瞥了她一眼:“我倒是不想管那么多,但谁让你总是贪凉,爱生病。”
知道自己没理,苏意凝也没再顶嘴,憋憋屈屈地缩着脑袋,窝在谢誉怀里喘息。
没一会儿,下人们备好热水,谢誉便抱着她往净室而去。
行至博古架旁时,苏意凝欲盖弥彰地攀住了谢誉的肩膀,又吻了他一次。
不过所幸,谢誉估计是体谅她大病初愈,这一次没再闹她,两人倒是规规矩矩的沐浴更衣了。
也不知是不是许久没有这么累了,换上干净的寢衣后,苏意凝便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,已是次日晌午,日上三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