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誉头疼。近些日子,苏意凝反客为主,将他拿捏的死死的。他在榻上多让她忍耐一分,她便让他次日多头疼上一分。
但往往到最后,都是谢誉妥协,顺着苏意凝的意思走。
就像今日,她又是再为昨晚的事找他不痛快。
谢誉无奈地扶了扶额,也不说话,直接将人拦腰抱起,抗在了肩上。
苏意凝还在演戏,抱着脑袋摇着头,忽然一阵天旋地转,她便被谢誉抗在了肩头。
她垂着脑袋,一双小手耷拉着,一时半刻有些发懵,反应过来之后便开始不老实的乱动。
“别动,”谢誉抬手,拍了一把苏意凝的屁股,“再动你今晚也不必睡了。”说完,还状似无意的在苏意凝的细腰上捏了一下。
酥腰上的软肉被他捏了一下,苏意凝身子麻了一下,整个人僵硬了片刻。
昨晚的记忆再次涌现出来,让她羞愤难当,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。
“你闭嘴,你不许再说了。”
*
昨日是大梁一年一度的七夕佳节。在大梁,七夕又名为乞巧。
金陵城每年七夕都会办七夕香桥会。到了这一天,少男少女们会一起用各式各样粗/长的裹头香搭建成桥梁。
这裹头香搭成的桥梁上还会装上栏杆,栏杆上再扎上缤纷多彩的鲜花装饰。
七夕这日夜里,大梁的长街上便会布满花灯和出门看花灯并肩走在一起的行人,灯火辉煌火树银花间,少男少女们会在树下祈福许愿,再寻纸笔将愿望写下来,放在花灯里,去秦淮河上放走。
花灯会顺着秦淮河流向长江,再随着长江的波涛流向大海。
苏意凝已经很久没有过过七夕节了,自打四年多前同谢誉退婚,这一年一度的七夕佳节于苏意凝而言,变成一个普通的夜晚。
而今年不同,今年他们苦尽甘来,终成眷属。
这一日两人早早用过晚膳,换了身轻便的衣服,便出了门。
两人成婚已经快有一年了,往日里也没少一同在街上闲逛,但七夕却是第一次。热闹非凡的长街上,火树银花车水马龙,苏意凝和谢誉两人牵着手,肩并肩地走在一起,看上去倒像是一对刚刚陷入热恋的情侣。
行至人潮拥挤处,苏意凝会微微往谢誉身边靠一靠,谢誉则会很默契地抬手,将她揽进怀里。
七夕年年如此,一起看花灯,再一同去月老树下许愿,再去秦淮河边放花灯祈愿。
不过这一年,他们又一次去了秦淮河畔的那艘乌篷船上。
也不知是不是猜到了他们会来,艄公早早便侯在了甲板上,见他们来了便立刻起身来迎。
“二位贵人,咱们又见面了。我这里备了些酒水,您二位可以边赏秦淮河夜景边饮些。”
艄公热情地招呼着他们。
谢誉向他道了谢,便带着苏意凝坐进了船舱,小船被艄公慢悠悠地划到了河中心。
故地重游,又一次与苏意凝在七夕这日坐上了同一条乌篷船慢慢游在秦淮河上,谢誉似乎很开心,这一日格外多饮了几杯。
等艄公游了一圈回来,将船靠岸时,谢誉已经醉的有些迷糊了。苏意凝扶着他下船时,谢誉又一次热情地拍了拍艄公的肩膀,称兄道弟:“兄弟!谢谢你的款待,明年我们还来!”
苏意凝朝着艄公笑了笑,同他道谢,然后拉着谢誉下了船。
两人原本还打算去月老树下转一转的,但谢誉醉的厉害,实在没法子去,苏意凝只能先带他回了府。
夜已经深了,屋子里吹进来几阵凉风,倒也不那么热了。
谢誉醉的厉害,许是酒意开始上头,他有些热一回屋便开始脱衣服。
苏意凝喂他喝下了醒酒汤,又替替他擦试过身子,换上了干净的寢衣,以为终于消停了一会时,谢誉忽然从榻间坐起了身,一把抱住了苏意凝的腰,将脸埋在了苏意凝的腰上。
“苏家意凝,你跟不跟我天下第一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