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她便寸步不离的守在了谢誉床前。

一直到下午,宫里的太医才赶了过来,这位太医便是之前替谢誉诊治的太医,自然了解他的病情,几番查探后,便回禀道。

“世子夫人,世子应当是摔下马是磕到了后脑,碰到了之前的旧伤,旧伤处或许还有淤血,被这么一撞,又散开了些,微臣这就为世子施针排出淤血,再服用几日药物,应当就没什么事了。”

听到他这么说,苏意凝悬着的心落了下来,原本僵直的身子慢慢放松,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。

太医施了针又给谢誉开了药,但他仍旧没有醒来。第二日,依旧如此,施针吃药,也仍然昏睡。

一直到第三日,苏意凝趴在他的床边,一面看着他一面用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戳着谢誉的腿。

“你快醒醒吧,都睡了三日了。”

“是不是在骗我?”

她一面戳着谢誉,一面嘟嘟囔囔。

忽然,她头顶传来了一声轻咳,谢誉声音很轻,有气无力:“別戳我的腿了,我伤的是脑子,又不是腿断了。”

苏意凝有片刻呆滞,而后又飞快地清醒了过来,坐起身,一把搂住了谢誉的脖子。

强忍了三天的眼泪,却在这一刻夺眶而出。

说实话,这三日,好的坏的不吉利的,她想了好几次。

她甚至想到了,谢誉若是就此离世,那她便将谢誉葬到那片橘子林里,自己也不会金陵了,就在这庄子里一直守着他。

谢誉单手搂着她,几日未进水米,他身上没什么力气,搂着她的手也虚虚的,没用力道。

下人们和太医闻声赶来,屋子里乱作一团,忙忙碌碌的。

过了一会,见谢誉已无大碍,太医带着下人们又都离开了,屋子里再次重复安宁。

苏意凝坐在谢誉床边,有惊无险道:“你吓死我了,还好没事了,以后别骑马了。”

她皱着眉头,一面说着话一面倒了杯茶水递给谢誉。

“太医说我因祸得福,已然大好,跟我以后骑不骑马有什么关系?”谢誉不肯接苏意凝递来的茶,努了努嘴,“你不喂我?”

苏意凝无奈,将水杯递到了他的唇边:“先喝点水润润嗓子,下人们等会会送膳食过来。”

“嗯,”谢誉嗯了一声,“你眼睛都哭肿了。”

苏意凝下意识地便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,背过了身子:“没有,你瞧错了。”

“便是肿了,也一样好看。”谢誉从被子里伸出了手,拉了拉苏意凝的手,摇了一下。

“在我心里,你永远最好看。”

“笑的哭的都好看。”

“不穿衣服最好看。”

他不说还好,一说,苏意凝更想哭了。

“我都担心死了,你醒来居然在这跟我油嘴滑舌。”

作者有话说:

好,之前埋下来的最后一个隐患,解决了。不会因为脑子问题突然死了。

苏意凝:你可不能死了!

谢誉:是的,夫人爱我如此,我岂敢轻易死了。

苏意凝:倒也不是因为这个,主要是,我听闻寡妇门前是非多,我社恐,我不能当寡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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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冬◎

第七十一章 夜阑卧听风吹雪

明月在天, 金陵城已进隆冬,鹅毛似的大雪飘了一夜,皎皎明月照在皑皑白雪上, 冷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雪打着旋的四处乱飞。

还不到五更天,外头已经显现出了一片银白。

屋子里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