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哪呢，在哪呢？”

苏意韵自王淮序怀中坐直了身子，甚至又将自己的半个身子抬高了些。

如此情形，若是换做其他人，王淮序定然会认为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色幼。

但很明显，苏意韵没那个脑子也没那个心思。

她只在乎蛇。

像一只不谙世事的小母猴一样，攀在王淮序的肩头，左摇右晃探头探脑的找蛇。

王淮序沉默了片刻，双眸染上了不一样的神色，呼吸经过几息调整，才慢慢平静下来了。

原本要抓来入药的蛇早已不见了踪影。

但另一条蓄势待发，正翘首以盼呼之欲出的蛇，他知道在哪。

他快压制不住了。

“走了，应该被我们吓跑了。”

王淮序闭上了眼睛，双手上移，挪到了苏意韵的腰间。

“真的？”苏意韵心跳如雷，将信将疑。

“不然，嫦娥仙子要在我身上挂一晚上吗？”王淮序的声音莫名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，好像生气了，又好像没有。

苏意韵弄不明白，也想不透，只能立马从他身上跳了下来，讪讪道：“抱歉，冒犯你了。”

王淮序的脸色很差，突然就背过了身，不再看她，也不说话，只顾往前走。

大概是气她不经允许就往人身上爬，他大概往日里是个恪守礼节的人。哎，真抱歉。

苏意韵左右为难，她不认识路，只能跟着王淮序慢慢走着。

“你要换身衣服吗？”一直默不作声走在前头的人忽然停下了脚步，背对着她说道。

“想是想，但是这荒郊野岭的，哪来的衣服？”苏意韵叹息道。

“可以穿我的，”王淮序侧过身，看了她一眼，往前头指了指，“我平日会来山中采药，前头是我的平时歇脚的地方，里头应该有些应急的衣物，你去看看。”

不远处，果然有一座小木屋，苏意韵的眼睛都亮了，她开心一笑道：“那你要一起吗？”

王淮序皱眉，看了她一眼。

“不是，我的意思是，你要不要也换一身？我换完了喊你。”苏意韵连忙解释道。

王淮序点了点头，眼神示意她快去。

在人家的地盘，苏意韵哪敢耽误，拉起裙摆，飞快地跑进了小屋，也不管什么颜色款式了，脱下自己湿漉漉的衣衫，随手拿了件单衣便穿在了身上。

“我好了，你去吧。”

她衣服换得极快，还没一会儿功夫便出了门。

王淮序没看她，只点了点头嗯了一声，便走了进去。

“那我就在外面等你哈。”苏意韵追在他身后说了句。

对方还是没说话，也没回头看她，只是微微点头。

很快，屋子里头传来了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，苏意韵并非习武之人耳力一般，只隐约还听到了几声男子的喘息声。

不过她没那个偷听别人换衣服的心思，只坐在一旁，用手抵在膝头撑着下巴瞎想。

今夜卢临那个狗东西和他的小通房又拿没生孩子这事嘲讽她。

这事能怪她一个人吗？说不准，这就不是她一个人的毛病。

也真是气人。

什么破屎盆子都往她头上扣。

想到这，苏意韵开口问道：“河神？听二妹妹说，你医术高明，那你懂生育吗？”

屋子里头的喘息声停滞了一会儿。

苏意韵感觉有点奇怪，怎么一个大男人换衣服，比她还慢？

但是她也没多想，又追问道：“你懂女子生育吗？”

仍旧没有人回话。

她怕自己在外头说话对方听不见，往屋子边挪了挪屁股，提高了音量：“河神，女子生育，就是那些房中之事，你懂吗？”

这一次，她听得真切了。

屋子里先是传来了几声粗重且急速的喘息声，而后，是王淮序带着几分颤抖的音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