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启,“你以前不是都抱着我到榻上的吗?”

多少年,都没听过她叫自己的表字了,也再没听过她这一声哥哥了。

谢誉僵在了原地,背脊挺直,手指骨节泛白。

从前在学堂,四个人时常玩在一起,幼时的苏意凝性子跳脱开朗,不爱闷在屋里,总是喜欢缠着苏家大郎带着她一起出门玩。

几个十来岁的小孩凑在一起,小孩子的东西玩腻了,便会好奇大人的世界。谢誉胆子大,从祖父的库房里偷了两坛子酒,抱到梨花树下跟他们一起尝尝鲜。

苏意凝没喝两口,就开始一会儿要爬树,一会儿要飞天,一会儿又要入海。

每每这个时候,都是谢誉或抱或扛或扶,把她送进屋里歇息的。

“那时候咱们小,没关系,现在不行了。”他耐心跟醉鬼解释。

听他这么一解释,苏意凝拉着他衣袖的手悻悻落下,声音如泣如诉。

“呜呜呜,是的,我们长大了,长大了的仲文哥哥有未婚妻了,便不能同我一起玩耍了,我们俩再也不是天下第一好了。”

一面说着,苏意凝一面痛苦的在床上翻来覆去,像只小猪似的拱来拱去。

“明明拉钩约定过,永远跟我天下第一好的。”

谢誉站着没动,跟醉鬼没法好好沟通的,他无奈地叹气。

“我什么时候不跟你天下第一好了?明明是你不要跟我好了,还诬赖我有未婚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