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占便宜没够。”隔了一会儿,谢誉的声音才从她的头顶传来。
苏意凝咬了咬下唇,刚想反驳,屋外传来了小厮的声音。
“世?子爷,您醒了么?贵妃娘娘身边的徐公公来了。”
谢誉皱眉,不悦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?,按捺住心中想打人的冲动:“让他等着!”
小厮又惊又怕,但又不敢耽误事情,站在门?口,颤颤巍巍道:“可?是,徐公公说,他现在必须要见?到苏姑娘安然?无恙。”
“烦死了,”谢誉不耐烦地朝着门?口说道,“你们办事效率何时这么快了?”
他昨夜才吩咐人晨起去宫里将此事告知贵妃,现在日头都?还没完全起来,贵妃的人就到了。
这些办事的人,都?不睡觉吗?
无奈,谢誉不情不愿地松开了苏意凝,三两下爬下了床榻,走到了衣架旁,背着身子给自己更?衣。
苏意凝刚刚还没反应过来,眼下倒是彻底清醒了,她不知道昨晚的事情到底被?多少人知道了,有些紧张地出声问道:“昨晚,你在假山后找到我的事,很多人知道?”
谢誉换好了衣服,从一旁走了过来,看了苏意凝一眼,她正披散着长发,身着寝衣半盖着棉被?,仰头看着他说话。
莫名其妙的,觉得心里似灌了蜜一样的甜。明明八字还没一撇,谢誉已经觉得,婚后生活,大抵也就是如此了。
夜里缠绵悱恻,早晨醒来,他穿好衣服去上早朝,苏意凝缩在被?窝里睡懒觉,仰着头同他道别。若是天气好的时候,他还会走过去,在她额头落上一吻。若是天气不好,他便不去早朝了,陪她一起胡闹。
一面?这么出神的想着,谢誉的脚一面?鬼使?神差地走到了苏意凝的面?前,俯下了身子,神智不清地真想吻一吻她。
“我问你话呢?很多人知道了吗?”苏意凝很急,这件事情太?大了,到底多少人知道了,对她很重要,可?谢誉只是站在她面?前,只是忽然?弯下了腰与她面?对面?,也不说话。
“嗯?”谢誉微怔,没听?清苏意凝的话。
苏意凝又问了一遍:“到底多少人知道了?怎么会连贵妃娘娘都?知道了?还有,你凑这么近做什么?”
谢誉如梦初醒,尴尬地俯身看着苏意凝,狡辩:“我昨晚耳朵也受伤了,靠近了听?得清楚些。”
说完,他偏了偏头,将右耳递了过去。
苏意凝看了一眼,他耳后果然?有一个不深不浅的咬痕,好像一张小嘴,正在控诉她,“真没想到,你是这样的人!”
但现在已经不是纠结她昨晚到底都?做了些什么的时候了,她只希望,事情没有那么糟糕。
大概是察觉到了苏意凝的焦虑不安,谢誉站起了身,同她说道:“没人知道,我也只是恰巧寻你,听?苏府的人说你去了贵妃宫里,可?贵妃明明就在殿内同我母亲说话,怎会派人单独带你去她宫里?”
“所以我便去寻你了。你放心,这事没人知道。”
听?到他这么说,苏意凝悬着的心落了下来,复又追问道:“那贵妃为何会知道?”
谢誉有些心虚,但嘴硬:“我说的。出了这么大的事,得告知贵妃一声,让她彻查此事。”
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其他人知道!就算是贵妃娘娘,也不能啊!苏意凝羞愤难当,真想一头钻进地缝里,但偏偏她还没办法怪谢誉。
在皇宫大内出了事,他确实是无力查清的。
“我先出去了,等会让女使?来伺候你。”谢誉没再多留,理了理衣摆,走了出去。
没一会儿,便进来三两个女使?,拿着衣服伺候苏意凝洗漱。
她收拾妥帖后,戴了一顶轻纱帏帽便跟着人去了书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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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永安侯府别院过夜这事是机密,别院里的下人并?不知她是谁,更?不敢多问,一路过去,连个敢抬头看她的人都?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