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,儿子这边您就不用操心了。”他极力克制着自己,不想在苏意凝面?前失了风度,且杨氏毕竟是他的母亲,他也没办法对她动粗。

“母亲,您别再挑战儿子的底线了,话我只说一次,您自己掂量。”

“来人,将母亲送回侯府。”

下人们面?面?相觑,但不敢不动,便上前来拉走了杨氏。

杨氏满心不悦,但被?谢誉刚刚那副态度震慑到了,也不敢不走了。

等杨氏走后,谢誉才推开书房的门?,刚要开口解释,便看见?苏意凝已经戴上了帏帽,正站在房门?左侧,见?他进来,客气地朝他行了个礼。

“多谢世?子昨日相救之恩,他日结草衔环,苏意凝定?当相报。”

“今日,就不打扰世?子了,先告辞了。”

语气平静,听?不出任何波澜,客气而疏离,好像是面?对初次见?面?的人一样。

谢誉眉心一跳,拉住了苏意凝的手腕:“大夫说你身上的药还没清除干净,还有几日药得服用。”

苏意凝挣扎着抽回手:“不劳世?子挂心,我自会请大夫诊治。”

猜到她定?然?是听?到了他母亲刚刚那一番话,现在生气了急于跟他撇清关系。可?他们之间的关系,哪是她想撇清就撇清的。

谢誉不同意:“不行,这种事情,你一个女子,能去哪寻大夫。”

苏意凝此刻心烦意乱,昨夜的事情还历历在目,刚刚侯夫人的话也言犹在耳,几种情绪交织而来,打得她措手不及。

她现在,半点?也不想再去想这些事情,也不想看见?谢誉,她只想回自己的小窝,睡上几日。

“世?子,您放手好吗?”她偏过了头,连看都?不看谢誉。

外头日头已经升起,夏日蝉鸣声裹挟着热浪,被?风送进了书房,他们彼此相对而立,距离仅一步之遥。

明明,一抬手,就能抚摸到她的脸,一低头,便能吻一吻她的额头。

可?谢誉却觉得,她好像马上就要离他而去,再不回头,若是他松开了她的手,苏意凝便会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,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了。

明明昨夜,他们还那么亲密无间。

“我不放,”谢誉握着苏意凝的手,又紧了几分,“我是我,我母亲是我母亲,她说的不作?数。”

他说这话,苏意凝自然?是信的。但是相信了又能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