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护卫这话,谢誉抬起眼皮,狐疑地超他看了一眼:“你确定?”
护卫连忙点头:“确定,而且我还在那停留了一会,马车内无?人,应当是已经进府了,车轴上印着的泥土也?有些干涸了,应当是来了有一阵子了。”
谢誉坐到了桌案前,朝着护卫挥了挥手?:“嗯,知道了。你做的不错,去账房支一百两纹银。”
护卫立刻领命起身?,走了出去。谢誉坐在桌案前,揣测着杨家的意思。
没一会儿,往日里常跟在谢誉身?后的小厮从外间走了进来。
“世子爷,贵妃那边派人来传话,说昨日苏姑娘所?中之?药,其中一味洒在衣物上的,太医院的院判拿到了您今晨送去的衣服碎片,已经分析出来了,是坊间常用?于勾栏瓦舍里的助兴之?药,这药不难买,金陵城有好几处药房有售。”
“贵妃已经派了人,顺着这几家药房去查了。”
“但陈大夫所?说的,口服之?药,因?为没有见到苏姑娘本人,太医院那边没法子判断,且贵妃娘娘将?昨日宫宴上负责膳食的一应人等全?部彻查过,没有发现蹊跷之?处。”
谢誉的眉头皱了皱,回忆着昨晚宴席上他看见的场景,苏意凝似乎只是饮了几杯果酒,连菜品都?没怎么吃。
是什么人,能在皇宫大内,天子脚下,躲过所?有人的眼睛,神不知鬼不觉地,将?药下在苏意凝的餐食之?中?
下这种下三滥的药,目的已经十分明显了。可宫里头,并不是什么人都?能进的,想要在宫里头成事,恐怕得对后宫了如指掌才是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除了几位皇子,应当不会再有哪位男子,可以对大内如此熟悉又有如此手?段了。
可那人到底是怎么躲过所?有人的眼睛,将?药放进苏意凝的饮食之?中呢?
神不知鬼不觉,天衣无?缝的,好像是苏意凝自己主动?吃的一般。
想到这,谢誉站起了身?,往卧房的方?向去了。
“昨夜,她换下来的衣物呢?全?给我拿过来!”他一面往卧房走,一面吩咐随从。
苏意凝的东西下人们没有谢誉的命令哪敢动?,自从昨日女使替她换下之?后,便一直收在了柜子里。
没一会儿,小厮将?苏意凝的衣物,除了今晨奉命裁剪下来送去宫里的那一块,全?都?捧到了谢誉面前。
“都?在这里了,世子爷。”小厮将?盛放着衣物的托盘放到了卧房中间的桌案上。
谢誉起身?,走了过去,拧着眉头,细心仔细地将?苏意凝的衣物一件件拿起,从外衫襦裙到小衣,反复翻着看。
生怕错过一丁点细节。
他只是在想,既然有人能将?药物洒在她身?上,那她身?上会不会还有其他线索被留了下来。
他正翻着,从苏意凝的外衫里,咕噜噜掉下来一个小瓷瓶,在桌子上滚了几圈,掉了下去。
谢誉眼疾手?快,将?小瓷瓶接在了手?里。
十分眼熟,正是昨日杨慎当着他的面,送给苏意凝的那瓶杨家秘制解酒药。
谢誉将?小瓷瓶攥在手?心里,微眯了眯眼,将?小瓷瓶拿到了面前,仔细端详着。
“将?这个,送去给陈大夫看看。”
*
已近中午,苏老太太客气留了杨家老太太和杨慎用?饭。
苏意凝和苏意韵作陪。
一场午饭下来,几人倒都?是客气地寒暄,车轱辘话说了一遍又一遍,但却始终没有提到过婚事上。
苏意凝渐渐的心不在焉,觉得是文秀听错了。
杨慎坐在她的对面,目光总有意无?意地往她身?上去。苏意凝只顾低头吃饭,倒是没察觉到。
一直等到午膳结束,老太太又拉着苏老太太去后院听曲,也?没人提起过半个字的婚事。
苏意凝松了口气,确定是文秀听错了,刚准备起身?离开,却被杨慎轻声喊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