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?他也着实吃了点苦头,一连有十来日未能上朝,只待在?家中养伤。
谢誉在?别院养伤这阵子,苏意?凝也没?闲下来,前些日子她想立女?户,虽然事情还没?成,但?该做的准备也都提上了日程。
这几日都在?选宅子,她盘算着买一座舒适宜人的院子,以她私人的名义?买下,同祖母一同搬过?去住。
是以苏意?韵这几日每每来她院子里寻她,总是不得见?面,苏意?韵好奇心重,误以为?苏意?凝是偷跑出去私会情郎了,便偷偷跟着。
最后?却发现苏意?凝竟是买宅子,倒是有几分失望。
不过?转念一想,她又嗅到了一丝不对劲,连夜又跑去酒楼里约谢安宁见?面。
“你兄长近日在?忙什么??我妹妹都在?买宅子了。”
谢安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:“买什么?宅子?我哥哥最近都没?怎么?出门,我也没?见?过?他。”
苏意?韵一副对他们兄妹俩感到无语的样?子,对谢安宁说道?:“买宅子还能是做什么??养外宅啊,我妹妹似乎挺喜欢那个小情郎,选的宅子都又大又好。”
谢安宁心头一紧,即刻就去了别院,拉着谢誉念念叨叨。
谢誉被她烦透了,直接将人推出了门外。
她也很?生气,攥着小拳头站在?谢誉门外骂他:“你就非要嘴硬,苏姐姐都去买宅子养面首了,你还在?这等天上掉媳妇不成?”
她话音刚落,谢誉砰地一声打开了房门,面色阴冷地站在?门口,沉声问她:“你说什么??”
谢安宁瘪了瘪嘴,急得不行:“千真万确,我朋友亲眼瞧见?的,苏姐姐最近在?看宅子,满金陵城在?售大宅子她都看了,既要挑地段又要挑风水还要看环境,看得可仔细了。”
谢誉不耐烦地皱眉,很?想缝上谢安宁那张整日里叽叽喳喳没?完没?了却不说重点的嘴:“不是这句。”
“你说她要养什么??”
他的眼神太过?于冰冷,看向谢安宁时,似一把尖刀,仿佛下一刻,便能要了她的小命。
谢安宁下意?识地缩了缩脖子:“你可别迁怒,又不是我要养面首。”
听到了想听的话,谢誉轻轻瞥了谢安宁一眼,眼神冰冷咬紧了后?槽牙:“她倒是真爱捡垃圾。”
说完这话,谢誉转过?身,砰地一声将房门甩上,木质的雕花房门在?他的大力一挥之下发出嗡鸣声,颤了又颤。
谢安宁心头一跳,抬手摸了摸自己发凉的脖子,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,她为?了自家兄长和苏姐姐的终生大事,可真是牺牲太多了。
次日一早,谢誉黑着脸看着下属搜查来的信息,从城南到城北,从闹市到郊外,凡是稍微看得过?去的宅子,苏意?凝都带着人去看过?。
“还真是用心。”谢誉将手中的纸张揉碎了扔在?地上,胸腔起?伏,被气得气息不稳。
他又一次陷入了自我怀疑,他到底是有多差劲,才让她一次次选择放弃自己,选了别人。
难怪出了这样?的事,她醒来后?的第一反应,居然是说,不用他负责。
想到这,谢誉就觉得头疼,脑子里似乎有一根神经,在?不停地跳动。
他坐下了身子,用手支着额头,吩咐道?:“去备马车。”
随从立刻便去了。
没?一会儿,马车备好,小厮过?来请示:“世子可是头疾复发,还要出门吗?”
临了,他又补充了一句:“您后?背的伤也还未痊愈,不然明?日再出府吧。”
谢誉没?理会,站起?身时略踉跄了一下,走出了屋子。
对于谢安宁的话,他心中存疑,他不信,他必须亲眼见?见?才行。
可越想他心里越慌,越想越觉得定然是真有那么?个人了。
他要去看看,到底是什么?样?的人,值得她不辞辛苦地跑了数日,只为?买个私宅好金屋